第35章 终究是有了隔阂(1 / 2)

谢氏再不保持不住贤良淑德的模样,扑上去就要打她,幸亏左夫人护着。

这就是她的母亲,为了丈夫的宠爱,为了沈府的名声,毫不犹豫地舍弃自己的亲生女儿。

母女二人四目相对,皆能从彼此眼中看见波澜滔天,不肯认输。

可沈清妩的眼神,叫谢氏不由脊背发寒。

那眼神犹如腐朽的淤泥里生出的荆棘,缠满恨意与癫狂。

沈清妩抽泣几声,装作委屈,“母亲若是不信,可以让沈德拿出账簿,一对便知。

若我一个月有五十两银子的用度,飞鸿院也不会杂草丛生,连房檐漏雨都没人修缮了。

母亲日理万机,得了空可以去女儿院里瞧瞧,验证我说的是真是假。”

众人看她神色,信了九成。

沈府嫡女,份例不如养女,在人群中引起轩然大波。

沈川太阳穴凸凸地跳,紧着脸庞,“沈德,把账簿拿来。”

平时沈府的账目,都是谢氏核对,账目有偏差,也很容易蒙混过去。

但沈川不同,他心思缜密,算无遗策,什么都瞒不过他。

沈德惯会审时度势,见情况不妙,立马跪地求饶,“老爷,是我的错,我被猪油蒙了心。”

“枉我这么相信你,你做出这等猪狗不如之事!”

沈川一脚踹在沈德胸口,可他念着多年情分,没下重手。

这一脚不痛不痒,沈德只是稍稍咳嗽了声。

沈清妩知道,沈川想保住沈德。

“父亲,德叔有句话说得对,他是我的长辈,他是做错了事,但好歹他跟了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伤了他,以后谁来管理沈府。”

她仰起挂满泪水的脸,剪水秋眸,皮肤白得剔透,我见由怜极了。

这招以进为退,无异于把沈川架在火上考。

沈清妩啜泣,“女儿是少了月例,不过也没多大事,想必德叔出手是有掂量的,没下重手,现在我头不疼了,父亲,您就别再和德叔计较了。”

看着她苍白带血的脸,左夫人心疼得厉害,掏出帕子,为她擦拭掉脸颊上的泪水。

“倚老卖老的狗奴才,多领了几年银子,还把自己当主子了,长辈?亏你能说得出口。

沈大人,沈夫人,你们治家不严,纵奴行凶,欺辱嫡女,我真为我家老爷和你这种人同朝为官,感到羞耻!”

左夫人一点面子也没给沈川留,连带着谢氏一起骂。

谢氏垂下眼帘,躲开众人的目光,一脸心虚。

情分在前途面前一文不值。

沈川害怕左夫人吹耳旁风,让左中堂在金銮殿参他一本,“来人,沈德以下犯上,对主子不敬,打二十大板,逐出沈府。”

“就在这打吧。”

左夫人实在不信他,如果不是自己一再坚持,沈府指不定就将这事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

沈姑娘多好的一个妙人儿,不能任凭着他们欺负。

沈川吩咐下人搬来凳子,沈德看着厚重的木板,面如土色。

“老爷,奴才冤枉,真不是我推的大姑娘,是她自己撞上去的。”

他已年过五旬,这么厚重的板子打上二十下,非死即残。

少女坐在凳子上,眼里泪光闪闪,身影单薄得叫人心疼,仿佛下一刻便消散在风中。

众人看看体圆膘壮的沈德,又看了看纤腰楚楚楚的沈清妩,无一人相信他说的。

两个下人按不住沈德,又来了两个才把他牢牢按在凳子上。

板子一下接一下地打着,没过十板沈德的屁股已是皮开肉绽。

沈川嫌他叫声太吵,命人拿了块麻布塞到他嘴里接着打。

整整打够了二十板才停。

看着沈清妩破旧的衣服,左夫人道:“沈大人,账房缺沈姑娘的银子,该怎么算?怪不得以前沈姑娘以前不出去参加宴会,原来是没有合适的衣裳。”

众人哄堂大笑。

沈清妩后背一颤一颤的,竭力忍着没笑出声。

沈川一张脸青白交加,咬着后槽牙道:“原来缺阿妩的银子,我成倍补给她。阿妩是嫡女,月银不该按照庶出的分例,以后她的月银每月涨至一百两,飞鸿院所有下人的开销都由账房出,院子我也会重新派人修缮。”

左夫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