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怎样?
但宣氏旁观皇帝面露杀意心有所惊,急与沈徵彦喊道:
“珩埔,灵珊是你亲妹妹,她怎可能做出这种事!”
沈徵彦来到沈灵珊面前,盯紧嫡妹的双眸凛言,“你不能说谎。”
沈灵珊压抑喉咙里的干涩回得坚定,“我没有说谎。”
“那就说明另有她人!”宣氏高声打断沈徵彦接下来的问话,目光扫过躲在角落里的沈梦妤,冷笑一声指着庶女质问谢承,
“陛下为何不怀疑她,因为陛下从登门那天起就想立她为皇后,是吗?”
谢承道不出真相,坐在主座沉默不语。
宣氏若有所悟,“我当陛下为何整夜逼问灵珊,原是看中我府上一个贱妾的女儿?你想纳沈梦妤直言便是,为何要兜这么大一个圈子毁我女儿清白!”
魏芙宜见宣氏已气到满脸通红,急忙让春兰扶她坐下。宣氏摆手推开春兰,拽着沈灵珊站到谢承面前悲愤质问:
“我儿媳到场时灵珊已经衣衫不整,你敢说你没碰她!”
谢承怒言:“放肆!”
宣氏没任何退缩:“我儿子从两年前扶持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现在你顺利登基了,就是这样回报沈府的吗?
珩埔你来评评理,我是不知道陛下如何认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沈梦妤,从陛下登门寻她的那天起我就觉得你们不对劲!”
谢承自认此事被沈灵珊算计,再见宣氏对沈梦妤毫不留情的指责谩骂,顿时对她心生怜惜。
这个沈府庶女因他的粗暴占有流了血,却没为自己辩驳一句。
她就像泥塘里孤零零挺立的青荷,让他一瞬想起被三兄母妃害死的母亲,一个出身不高却给予他所有爱的善良女人。
谢承起身走近,握住沈梦妤的手说道:“朕欲立你为皇后,至于沈灵珊,朕看在你兄长面上饶你不死。”
“欠妥。”沈徵彦顾不得魏芙宜阻拦,大步走到谢承面前,“臣是亲眼所见陛下与臣的两个妹妹同处一室,实在无法相信你没有轻薄嫡妹。”
从沈徵彦的角度看,谢承第一次不请自来过问沈府内宅女眷时他便隐隐不喜,况且,他对莫名钻进他妻子宅院行苟且之事的谢承,心里一直压着一股形容不出又难以解脱的恶火。
谢承听得出沈徵彦的意思,嗤问:“你依旧想让朕立嫡妹为后?”
沈徵彦并没有直言,“陛下应对我的两个妹妹负责。”
谢承笑了一声,不自觉看向魏芙宜。
一念之差让他犯了错事,偏他想娶的人已是人妻。
“你要朕立嫡女为后,就得在熙贵妃的事情让一步。”谢承看着魏芙宜说道,“要想沈灵珊为后,熙贵妃就得为太后,沈大学士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魏芙宜本坐在一旁缓解腹胀,听到皇帝谈及姑姑立刻看向皇帝。
谢承与魏芙宜的目光碰在一起,纷乱整夜的心空了一晌,又泛起细细碎碎的,如针扎一般的刺痛。
他在审问沈灵珊的空档一直在关注魏芙宜,他知道沈兄之妻已身怀六甲,但他亲眼所见这位佳人贤妻从亲审家仆到安慰沈梦妤再到亲自去送醉酒的官员离府,一刻都没有歇。
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