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见过儿子这般眼神,更未想过,那个她一向轻视的儿媳,竟会为救她拼至吐血昏迷。
冷十三立于桥边,目送他们远去。他摘下眼罩,拭了拭剑刃,抬头看了眼天色,转身走入巷中,消失不见。
春桃拾起地上的帕子,血已干涸,可那幅图仍清晰可见。她小心折好,收入荷包。
马背上,薛明蕙靠在谢珩胸前,意识模糊。她似觉额头被人轻触,是那块玉佩。
疼得厉害,但她嘴角似乎动了动,像在笑。
谢珩低头看她,见她唇瓣微启,似在低语。
他俯身倾听。
风声呼啸,他只听清两个字——
“值了。”
他眼眶一热,将她搂得更紧,策马飞驰。
转过街角时,一辆灰布马车静静停在巷口。帘子掀开一道缝隙,一只戴着翡翠扳指的手伸出,轻叩窗框三下。
车内低语响起:“动手。”
帘子落下。
街上,一名乞丐模样的人缓缓站起,手中竹竿暗藏银针。他一步步朝国公府走去。
春桃忽地回头,总觉得何处不对。
她伸手摸了摸袖中的剪刀。
手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