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姓陈?”
那人身形微滞。
依旧不语。
但谢珩已看见了答案。
这就够了。
他深吸一口气,望向义军。几名尚能行动的士兵正在收拢伤员,准备撤离。他清楚不能再耽搁。北狄此次退去,下次必卷土重来。
“准备出发。”他对黑衣首领道,“前往京城。”
那人点头,挥手示意队伍整备。
谢珩最后看了一眼薛明蕙。她仍昏迷,但手指轻轻动了一下,似在抓握什么。他蹲下,轻缓拉开她的手。
帕子上的血已干,中央一片颜色更深。她拇指反复擦拭之处,留下几道痕迹,隐约成图。
他未细看。现在不是时候。
他将帕子折好,放回她怀中,随后唤来两名义军,抬来担架跟上。
队伍启程。
黑衣人分布外围,三人一组,前后左右皆有警戒。谢珩行于担架之侧,一手扶杆,一手按住袖中判官笔。
行至半里,前方传来一声鸟鸣。
并非真鸟。
是人模仿。
谢珩止步。
黑衣人瞬间散开,或蹲伏,或攀树,或拔刃。
他也停下,低头看向担架上的薛明蕙。
她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