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宝樱:“世上的事不是只靠运气,运气不好也要做事。而且我也没有那般倒霉——我起码有一件事是幸运的。”
宝樱猜到他要说什么,赶紧眨掉泪珠,仰头等人诉衷情。
他看着她笑。
一会儿,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姚宝樱觉得他又在逗自己,登时露出羞恼表情。
她的手才伸出要挠,就被他抓在手心。张文澜看着她,一边落泪,一边喃喃笑:“你看,我就说,你太会爱人了。你太知道我需要什么了……我怎么离开你?”
“那就向我认输啊,”姚宝樱鼓起勇气,厚脸皮道,“我这么好,这么厉害。你离不开是正常的。”
张文澜从善如流:“我早就输给你了。我对你不好,若是以后、以后……”
“我们当然有以后,你不许再说任何丧气话了,”姚宝樱赶紧打断,“还有呢?你还应该有其他话和我说吧?”
张文澜:“樱桃,你教我怎么爱你,我愿意学。”
“不是这句!”
“你是我最喜欢的人,我做事愿意和你商量,我也不会欺负你的朋友。即使他们对付我,我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也、也不是这句!而且你也没必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那你是想听我说,无论遇到多少困难,我都将你放在第一位么?我本就将你放在第一位,你没必要多心。”
这人,怎么满脑子情情爱爱!
宝樱想听他说明日二人一起走、不分开之类的保证,她的脸又红又青,还被他哄得飘飘然,微微荡漾。而张文澜说了半天,最后恍然:“你要听我想和你睡觉这样的话?”
姚宝樱:“……?”
她的满腔爱意与泪意,被他这做梦一般的话,吓回去了。
她有些僵硬地想往后挪,但她发现二人贴得足够近,她根本没有躲避空间。而且,张文澜一看她如此反应,就笑了。
他问:“你怕什么?”
“……我不算怕,”姚宝樱小声,“我只是被你没有转折的话吓到。阿澜,你知道吗?你的思绪,经常像是在空中飘一样,我捕捉不到前因后果。有时候我觉得这样很好玩,有时候我确实会惊吓。但也称不上怕吧?我是胆子小一些,可是我何必怕你呢?”
少女的眼睛,映着窗外飘飞的雪光,以及二人身后绸衣上的画作。这实在动人。
张文澜垂眼:“你在解释我在大明山上问你怕我什么的原因吗?你记得我的每一句怨气?”
姚宝樱微恼:“我也不想记,但我、我、我……我怕你出事嘛。”
她的脸颊,被他俯脸吻一下:“你现在不用怕。我既不钻牛角尖,也什么都做不了。”
姚宝樱愣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她嘟囔一句“讨厌”,脸却更红了。
一通心事剖析后,外面的飞雪不停,庙殿中却早就不冷了。少女被他拥着的身体软下去,不再梗着脖子,非要与他争出个胜负。
宝樱化为绕指柔,可爱非常地搂他脖颈,声音轻软:“你对我那么好,以后不许再让我委屈了。”
这便是原谅他了吧?
张文澜想,她怎么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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