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既没有阻力,也没有被切割的疼痛,仿佛只是穿过了一层空气。
他立刻条件反射般地把脚缩了回来,动作快得几乎带起一阵风。
他低头仔细检查自己的军靴和裤脚,完好无损。
停顿了片刻,他再次尝试,这次动作更慢了些。
穿着军靴的脚一点点地没入光幕,直至脚踝。
他活动了一下脚踝,依然没有任何不适。
看来这道门似乎真的只是通道。
接下来是关键。
他控制着伸出去的脚,慢慢向下压,试图感知门另一侧的“地面”
。
靴底传来了明确的触感,不是混凝土的坚硬,而是一种微微下陷的柔软,带着些许蓬松的弹性,像是踩在了厚实的什么东西上。
根据经验判断,这感觉很像草地。
这个现让他心下稍安。
至少不像是岩浆或者虚空。
他把心一横,将身体的重量逐渐压在这只脚上。
那只脚结结实实地踏在了门另一侧的地面上,他将全身重量压了上去。
右脚结结实实地踩实了地面。
与此同时,一股属于户外的新鲜空气涌入了鼻腔,里面带着泥土和干草的味道,还有明显的凉意。
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大半。
但更大的疑问随之涌上心头:光门之外,究竟是什么地方?
是他熟悉的那个世界,还是某个未知的星球?
他稍稍安心,在不经意间,整个脑袋已经探出了光门。
视野豁然开朗,他不再犹豫,左脚果断地迈出,整个人彻底站到了光门之外。
一股带着土腥气的风立刻扑在脸上。
他抬起头,天空是一种灰蒙蒙的蓝色,像一块巨大的穹顶,低低地压在一望无际的荒原上。
云层厚重,仿佛就悬在头顶不远的地方,触手可及。
他的脚下,是连绵到世界尽头的枯黄色草甸。
去年留下的衰草密集而枯槁,在风中形成波浪。
只有蹲下身仔细看,才能现枯草的根部钻出了点点针尖般的嫩绿草芽。
极目远眺,四周只有起伏的丘陵和空旷的野地。
风声是这片天地间唯一的声音,一种无边无际的寂静感笼罩了下来。
他站在原地转了一圈,确认了这片苍茫天地下,只有他一个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