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上章中出现的纪年方式特此说明:历史上蒙古族传统采用生肖纪年法(如"
水马年火兔年"
等)记录生辰。
为便于各位书友理解与行文统一,本书所有角色对话及档案记录均采用明朝万历纪年法。
此设定仅为剧情服务,不影响故事逻辑与历史背景的严肃性,特此告知。
)
钟擎站起来伸了伸腰肢,这时昂格尔快步走过来禀报:
"
大当家,所有东西都收拾妥了,连咱们那些旧帐篷也都叠好放在空地上了,就等着您送上天呢。
"
钟擎一听"
送上天"
这三个字差点笑出声,心道送上天干嘛?
玉皇大帝稀罕这些黑不溜秋臭烘烘的破烂?那还不把老人家气得跳脚?
他忍着笑拍拍昂格尔的肩膀,随手将桌椅收进空间,转身朝那堆新旧不一的物资走去。
接下来钟擎一顿操作猛如虎。
他走过哪里,哪里的物资就凭空消失。
成捆的帐篷、堆叠的箱笼、散放的器具,所到之处尽数收入空间。
当他快走到牲畜栏时,除了地上那厚厚几摞毛毯和纸箱,
所有物资都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七百多个目瞪口呆的辉腾军民,以及二十多辆已经改造完毕的拖车。
钟擎走到一辆拖车前,用力晃了晃刚装好的车辕,现榫卯严丝合缝,支架纹丝不动。
"
明代工匠的手艺还真没得说。
"
他满意地对木匠们点点头,
"
去套车吧。
记得车厢底下先铺层纸壳,再垫干草,最上面铺毛毯。
"
骑兵们立即上前帮忙推车,木匠们忙着安装最后几副车辕,营地顿时忙碌起来。
钟擎抬腕看了看表,时针正好指向十点。
"
该出了。
"
他吩咐道,"
还是昨天那批人,先赶着牛羊群走,省得一会儿枪声惊了牲畜。
"
接着他叫来芒嘎:"
把你手下那五十个青壮留下。
"
又对陈破虏说:"
你那二十个亲卫,加上马黑虎他们五个夜不收,还有赵震天、李火龙两个火器手,刘郎中也留下。
其余人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跟着牛羊群先走。
"
芒嘎三人交换了个眼神,心里都明白重头戏要来了。
大当家昨晚亲口说过,今天要教他们打火铳!
不对,是打"
枪"
!
他们不约而同地搓着手,双眼亮地望着钟擎。
钟擎看着大部队开始有序转移。
汉子们打开牲畜栏,羊群、牛群和马群被驱赶着,如同移动的云朵般缓缓向西移动。
战士们和木匠们忙着给拖车套马,已经套好的车辆上铺着厚实的干草垫子。
男人们把孩子举到车边,车上的女人们笑着接过娃娃。
看到宽敞的车厢,女人们都露出惊喜的表情,这比颠簸的勒勒车不知舒服多少倍。
有十好几个原边军士兵也试图往车上爬,被陈破虏厉声喝止。
一个士兵苦着脸央求:"
哎呦我的亲大爷啊!
您就饶了我们吧!
昨天骑了一天马,屁股都磨出血泡了!
"
另一个瘸着腿附和:"
是啊是啊,我大腿根都磨破皮了!
"
最夸张的是个矮个子士兵,夹着腿一脸痛苦:"
报告!
我、我卡着我的二弟了!
现在走路都岔着腿!
"
周围的男人们一听这个家伙这么倒霉,顿时爆出一阵哄笑声。
连那些蒙古妇女都忍不住捂着嘴偷笑,有个泼辣的妇人直接喊了句:"
要不姐姐给你看看伤处?"
陈破虏原本板着的脸也绷不住了。
他想起这些兵大多原是步兵,确实不擅骑术,昨天硬撑着骑了一整天马,也真是难为他们了。
他用询问的目光看向钟擎,却现钟擎也正笑得前仰后合。
钟擎擦了擦笑出的眼泪,摆摆手说:
"
让他们上车歇着吧,反正空位还多。
等养好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