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铁锤,
这还是他随手从步战车工具箱里抄来的,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
郝二牛蹲下身抓起袁崇焕的右臂,把那只还在哆嗦的手掌硬按到硬木床沿上就准备往下砸。
狗蛋在后面突然拉住了他的胳膊道:
慢点,二牛,你这一锤子下去这家伙的叫声估计能把这房顶掀翻了!
我来捂住他的嘴,叉子,你给这家伙脖子打一针!
好嘞!
就见叉子从兜里掏出针筒,不管不顾的就朝着袁崇焕青筋暴起的脖子扎去。
狗蛋作势也紧急捂住了袁崇焕的嘴,手指缝里漏出几声呜咽。
郝二牛见哥俩都办好了,心一横,举起锤子就狠狠的朝着袁崇焕的右手背砸去!
一声闷响,袁崇焕的半个手掌顿时皮开肉绽、骨肉分离,鲜血都溅到了床幔上。
极致的疼痛让袁崇焕的身体瞬间绷得笔直,
僵硬得像一条风干的带鱼,然后又疯狂地扭动挣扎起来。
就在这时,麻醉剂起作用了,倒不是说他感觉不到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了,
而是他身体完全动不了了,但神志却异常清醒,
那股钻心的剧痛竟然让他想昏都昏不过去,只能瞪圆了眼睛承受着。
几个人一看任务完成,互相使了个眼色,
再也不看地上这个眼泪鼻涕糊了满脸的倒霉鬼一眼,屁颠屁颠的向着外面的大当家汇报去了。
经过外间时,郝二牛顺手把那个锃光瓦亮的狼头令牌的一声钉在了柱子上,入木三分。
钟擎看着这几个小子嬉皮笑脸地跑回来,挨个扫过他们溅满血点的作战服,
最后目光落在狗蛋还微微颤的手上。
他伸手拍了拍狗蛋的肩膀。
头回见血,手抖不丢人。
钟擎把一瓶矿泉水抛给郝二牛,
栓子闹的动静比贼大,叉子下刀偏了三指,
但能把人全须全尾带回来,算你们及格。
他突然揪住狗蛋的耳朵,
就是下次别捂着人质嘴自己跟着喊使劲扎
众人哄笑中,钟擎踹开脚边的瓦罐:
下面的行动同样容许你们杀人,但是不能动祖大寿的亲人,好了,我们撤退。
月光下,特战队员像墨汁渗入宣纸般消失在巷道里,
只剩督师衙门某个房间的柱子上新钉的狼头牌在闪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