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略一颔首,眸光潋滟,煞是灵动,“皇上想知道么?”
“嗯。”
“妾身小字为渺渺。”
萧峘渊拉起女子的手,握在掌心里把玩着,慢条斯理道:“怎会起这个?”
依他看,叫娇娇还差不多。
温灼华浅浅笑起来,露出洁白如玉的贝齿,“算命先生说妾身名字带了太多火,可惜妾身福薄容易压不住这些火,故而将小名取了渺一字。”
“福薄么?”萧峘渊垂着眼皮,口吻轻淡听不出情绪,“可朕觉得你是个有福的。”
他不信算命一说。
钦天监还曾断言他身上杀孽太重,余生所求皆不得,可最后登上皇位的却是他。
温灼华原来也不信命,可原身及笈不久就落水而亡,倒让她有些踟蹰起来。再想起她前世的车祸…也不知道死得透不透…
不过萧峘渊都发话了,她也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温灼华轻轻挠着男人的掌心,嗔道:
“妾身也觉得皇上是对的,算命先生一定没算到过妾身会侍奉皇上身边。这哪里是福薄,分明是妾身福泽深厚。”
女子那点子力道比搔痒还轻上几分,更像是故意将他弄痒,萧峘渊刚要攥紧那只撩拨他的手,只听娇娇俏俏的女声说道:
“再说就算妾身真的火重,如今不还有皇上来压制么?“
“胆子大了?什么都敢往外说?”他睨着满目澄澈的温灼华,颇有几分意味深长。
水清则浅,水绿则深,水黑则渊。
他名讳中的“渊”字便是出于此处。
先不说她拿帝王名讳和她名字做对比,单那句“压制”就叫他莫名想到别的地方去。
温灼华撅嘴嘟囔道:“皇上乃天子,自不会与妾身这一介女流之辈计较的。”
末了,她又问了句,“是不是?”
萧峘渊扯了扯唇。话都让她说完了,他若计较,倒真显得他狭隘了。
不过他也没打算惯着女子,并没回答是与不是。这人本来就娇气,再敢给她几分好颜色,怕是要开染坊去了。
他丢开女子的手,淡声道:
“行了,朕还有政务处理。”
温灼华乖乖地“哦”了声,“那妾身不打扰皇上了,妾身这就告退。”
话音甫落,她便起身行礼,行动间行云流水不带停顿,看不出丝毫留恋的意思。
萧峘渊看得眯了眯眸子,“站住。“他叫住她,慢条斯理道:“朕准你退下了?”
温灼华不明所以地看向他,眨了眨眼,“皇上难道还有事吩咐妾身?”
萧峘渊望着女子茫然的眉眼冷嗤。
晋了位份不懂来谢恩就罢了,往御前送个吃的也瞧不出半点诚意。有几个男子像姑娘家那般喜甜汤?
但凡稍动点脑筋都不会送过来。
他抬手点了点御案上只用了一口银耳莲子羹,“东西收拾了,你留下来给朕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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