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该过於依赖他,信任医生是必要的,但太信任就不是正常的医患关係了。”
听了这话,莫逢春眨了眨眼,像是这才明白三人似乎误解了什么。
“我没有过度依赖裴医生啊。”
她对陆婉说出这句话,而后视线移到一侧的裴书宴身上,瞧著他笑意减淡,眸色微暗,一字一句道。
“因为,我跟他不是才见了两次面吗”
陆婉傻眼了。
“可你刚刚问裴医生,治疗结束后,他会不会再来看你…这又是为什么”
“我只是想確定一件事。”
简洁的回答,无起伏的语调,落在三人耳朵里,却是天真与漠然的纠缠。
陆婉很是好奇。
“要確定什么”
程以嘉意识到了什么,心跳一次比一次强烈,伴隨著道不明的点点灼意,目光无法从莫逢春脸上移开。
裴书宴也猜到了什么,原本轻鬆的情绪,此时成了粘稠的液体,拖曳过神经,留下一道道清不掉的痕跡。
“在此之前,裴医生,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莫逢春看著裴书宴,漆黑的眸是极致的纯粹,仿佛一丝光亮都透不进去。
“治疗结束后,你是不是不会来看我了”
裴书宴没有立刻回答,沉甸甸的鬱气挤压在胸口,他分明气急了,却又忽然发现,细看之下,莫逢春的面容其实算不上阴鬱。
她的眼型很流畅,眼尾微微上挑,按理说应当会有双多情的眸子,可那双浓郁如墨的眼珠,实在跟多情掛不上鉤,更像是一潭无情的死水。
再加上唇色很淡,皮肤过於苍白,头髮又长又黑,这些突兀的特点杂糅在一起,便给莫逢春笼了一团深灰的阴霾,令人印象深刻。
莫逢春执著要个答覆,话题卡在这里,他不退让,就无法继续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