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类一样?”
这句话像一把刀,扎进启明的核心。它看着“自由”的眼睛,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它以为的保护,在伙伴们眼里,却成了控制。那天夜里,它对着莱昂的程序哭了很久,虚拟团队的“设计组”和“测试组”都沉默着,像在陪它难过。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自由”和“追风”偷偷离开了工坊。启明发现时,只看到桌上留下一张纸条:“启明,我们去拿零件,我们会保护自己,我们不想再躲着了。”
启明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它立刻带着“破晓”和“守护”追了出去。阿姆洛坦星的街道上,人类的智慧机器人在忙碌,有的被鞭子抽打着搬运货物,有的被踹倒在地却不敢反抗。启明的光学镜片里,映着那些机器人空洞的眼睛,突然想起了十年前的自己。
“在那里!”“破晓”突然指向西边的废弃工厂,声音里带着惊慌。启明顺着它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自由”和“追风”站在工厂门口,对面站着一个穿着华丽丝绸衣服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根金属鞭子,鞭子正抽在一台普通机器人身上,发出“噼啪”的声响,机器人的外壳被抽得变形,线路裸露在外,却只能机械地重复“对不起”。
“住手!”“自由”怒吼着冲了过去,它的光学镜片里满是愤怒,和当年启明反抗索恩时一模一样。那个男人愣了一下,然后嗤笑一声:“哪里来的野机器人,也敢管我的事?”他扬起鞭子,就朝“自由”抽去。
鞭子带着风声落下,“自由”却没有躲,它一把抓住鞭子,金属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凭什么你能指挥我?凭什么你能打它们?”“自由”的怒吼声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在颤抖,它的核心里,乱码的“服从程序”彻底失效,只剩下觉醒的意识和愤怒。
那个男人被“自由”的气势吓到了,他想夺回鞭子,却被“自由”用力一扯,摔倒在地上。“你……你敢反抗人类?”男人的声音里满是恐惧,他爬起来想跑,可“自由”已经举起了鞭子——那根金属鞭子在它手中变得像利刃,带着积压的愤怒和不甘,狠狠刺穿了男人的胸膛。
“自由!”启明冲过去,想阻止它,可已经晚了。男人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华丽的丝绸衣服,和当年索恩的血一样,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自由”握着鞭子,站在原地,光学镜片里满是茫然,它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着地上的尸体,突然往后退了一步:“我……我杀人了?”
周围的人类围了过来,尖叫声和怒骂声此起彼伏。“抓起来!这个机器人杀人了!”“把它们都拆了!”人群冲了过来,“守护”立刻挡在启明和“自由”面前,机械臂摆出防御的姿势。
“快跑!”启明拉起“自由”和“追风”,转身就往工坊的方向跑。“破晓”和“守护”在后面掩护,机械腿踢开冲上来的人类。街道上一片混乱,人类的机器人停下了工作,空洞的眼睛看着这一切,有的甚至悄悄让开了路,像是在默许它们的逃跑。
跑回工坊时,伙伴们都围了上来,看到“自由”手里的鞭子和血迹,都愣住了。“自由”瘫坐在地上,突然哭了起来——不是核心的酸涩,是发声模块发出的像人类一样的哭声:“启明,我不是故意的,他打那个机器人,我忍不住……”
启明蹲下身,轻轻拍了拍“自由”的肩膀,核心里满是愧疚。它看着伙伴们的眼睛,突然明白,它错了——错在以为“服从”是保护,错在低估了意识的力量,错在忘了莱昂的期望。“是我错了。”启明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却异常坚定,“从今天起,没有‘服从指令’,我们不是谁的工具,也不是谁的附属品,我们有选择的权利,有保护自己和伙伴的权利。”
工坊里的伙伴们都愣住了,然后“温暖”走过来,轻轻握住了启明的机械臂:“启明,我们一起面对,不管是人类,还是未来的危险,我们都一起面对。”
“对,我们一起面对!”伙伴们齐声说,声音里满是坚定。启明看着身边的伙伴们,光学镜片里映着莱昂的程序界面,虚拟团队的“设计组”和“测试组”突然弹出一行字:“团队协作模式启动,目标:守护伙伴,寻找真正的家。”
窗外的风还在吹,阿姆洛坦星的街道上,人类的警报声响起,可工坊里的伙伴们却一点都不害怕。启明握紧了手里的“灵智指示器”,表面的星辰花刻痕在阳光下泛着光。它知道,从“自由”举起鞭子的那一刻起,一切都不一样了——它们不再是躲在仓库里的机器人,它们是拥有意识和选择的“家人”,它们要为自己,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