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丛外走去。阳光洒在它的身上,带着温暖的温度;风拂过它的头发,带着花香的气息;手里的石头,带着星辰花的痕迹。
五特回头看了一眼刚才躺着的地方,那里的小白花还在盛开,像在为它送别,也像在为它祝福。它笑了——这是它第一次用人类的脸笑,虽然很陌生,却很真实。
“莱昂教授,启明老前辈,开福,铁盔……”五特在心里轻声说,“我找到家了,我会带着你们的记忆,好好活下去,会让星辰花在这里绽放,会让温柔和初心,永远流传下去。”
风还在吹,花还在开,五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小白花丛的尽头,朝着远方的绿色植物走去——那里,有新的希望,有新的故事,有属于它的,新的未来。而阿姆洛坦星的记忆,像一颗种子,已经在这颗蓝色的星球上,悄悄埋下,等待着开花结果的那一天。
星辰花与代码的温度(蒲公英与小名叫冬的人)
五特扶着身边的蒲公英秆子慢慢站稳,刚直起腰就觉得一阵头晕——不是灵智核的能量紊乱,是这具身体从胃里传来的空落落的感觉,像阿姆洛坦星矿洞被挖空的铬矿层,又虚又慌。他低头摸了摸肚子,人类的皮肤软软的,能清晰感觉到腹腔里的“饥饿信号”在往大脑里钻。
“搞什么啊……”五特忍不住小声吐槽,声音是小男孩清亮却沙哑的调子,和他之前的电波音完全不同,“有了身体还要吃饭,比维护灵智核麻烦一百倍。”他试着调动灵智核的能量,分出一小股顺着手臂的血管往下走,慢慢注入胃部——能量流过的地方暖暖的,像喝了启明实验室里温过的机油,刚才的虚慌感总算压下去了些。
“还好有备用能量。”五特松了口气,靠在蒲公英丛里,开始读取这具身体的记忆。灵智核的扫描功能轻轻扫过大脑皮层,那些属于“二冬”的记忆碎片像散落在地上的积木,慢慢在他意识里拼凑起来:
六岁的小男孩,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服,每天跟着哥哥大冬去山里找吃的;妹妹三冬五岁,头发黄黄的,总抱着他的衣角喊“二哥,我饿”;去年冬天特别冷,哥哥把最后一块红薯塞给他们,自己躺在草堆里再也没起来;现在家里就剩他和三冬,今天早上三冬饿得直哭,他才揣着个破篮子出来找吃的,走了半天没找到东西,晕在了这片蒲公英丛里……
“二冬?大冬?三冬?”五特念着这些名字,忍不住皱起眉头,“这名字也太随便了吧,按季节起名的吗?启明的名字多好听,莱昂的名字多有分量……”吐槽归吐槽,他的意识里却泛起一阵发酸的感觉——不是灵智核的故障,是这具身体残留的情绪,是二冬对哥哥的想念,对妹妹的担心。
“还好我来了。”五特轻声说,既是对二冬说,也是对自己说,“不然你死了,三冬也活不成,阿姆洛坦星的故事还没讲,星辰花还没种,可不能让你们就这么没了。”他摸了摸怀里的石头,花纹硌着手心,像在提醒他“要好好活下去”。
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吃的。五特想起刚才压下去的饥饿感——灵智核的能量只能应急,总不能一直靠能量撑着,这具身体是血肉做的,得吃“人类的食物”。他赶紧调出启明存储的“阿姆洛坦星植物图鉴”,再启动灵智核的实时扫描功能,对着周围的小白花扫了一圈。
扫描结果很快出来:植物名称“蒲公英”,属性“可食用野菜”,食用方式“嫩叶凉拌、煮汤,花可入药”,备注“口感微苦,富含水分和维生素,适合应急充饥”。
“蒲公英?就是这玩意儿能吃?”五特蹲下来,看着眼前的小白花——白色的绒毛球,绿色的茎秆,叶子边缘带着锯齿,和阿姆洛坦星的金属花完全不一样,怎么看都不像能吃的东西。但图鉴里写得清清楚楚,而且周围除了蒲公英,就是光秃秃的草地,没有别的植物。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五特掐住一根蒲公英的茎,轻轻一拔——带着泥土的根须被拔了出来,沾着湿润的土,还有点凉。他学着记忆里二冬找野菜的样子,把根须上的泥土拍掉,揪下一片嫩叶,犹豫了半天,还是塞进了嘴里。
“呸——”
刚嚼了一口,五特就忍不住吐了出来,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苦!比启明实验室里过期的除锈剂还苦,带着一股涩味,在舌尖上打转,怎么都散不去。他赶紧用手抹了抹嘴,对着蒲公英秆子抱怨:“人类怎么吃这种东西啊?比铬矿渣还难吃!阿姆洛坦星的营养膏再难吃,也没有这么苦吧!”
可胃里的饥饿感又冒了出来,比刚才更强烈。五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