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资料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从青铜提纯到铁器锻打,每一步都记得清清楚楚。资料里说,这个时代只有青铜器物,铁是稀有金属,大多来自陨铁或前人遗留的碎铁,想得到铁,最根本的办法是找到铁矿,自己提炼,可铁矿难寻,提炼更是需要复杂步骤。
“说起来简单,找矿和炼铁才是最难的。”五特在心里嘀咕。他想起二冬的记忆——镇上的铁匠铺里挂着零星的铁制小工具,老板总说铁“金贵”,却从没说过哪里能找到铁矿,看来这东西确实稀罕。
“二哥,你在想什么呀?”三冬拽了拽他的衣角,“是不是米饭要糊了?”
五特回过神,赶紧掀开锅盖——米饭刚好煮开花,米粒胖乎乎的,沾着鹿肉的油香,野菜也炖得软软的。“好了,可以吃了。”他拿起木勺(二冬家里唯一的餐具,是用木头刻的),把饭菜盛进两个破陶碗里,递给三冬一碗,“小心烫。”
三冬接过碗,吹了吹,舀起一勺米饭放进嘴里,眼睛一下子亮了:“好吃!比野菜好吃多了!”她吃得飞快,嘴角沾了米粒也顾不上擦,很快就把碗里的饭菜吃了个精光,还把碗底舔了一遍。
五特看着她的样子,心里软软的——这孩子以前连饱饭都吃不上,现在一碗米饭加鹿肉就高兴成这样。他把自己碗里的鹿肉夹给三冬,说:“慢点吃,还有呢,不够二哥再给你盛。”
三冬摇摇头,把碗推给他:“二哥吃,我饱了。只要天天能吃饱,我就满足了,不用吃这么好的。”
五特的鼻子有点酸,他把鹿肉重新夹回三冬碗里,假装生气地说:“让你吃你就吃,二哥是男子汉,要多吃点才能长壮,才能保护你。”
三冬低下头,小声说:“二哥真好。”她拿起筷子,慢慢吃着碗里的鹿肉,眼泪掉进碗里,却赶紧用袖子擦掉,怕五特看见。
吃完晚饭,五特把碗和青铜锅洗干净(水省着用,洗完的水还能浇门口的野菜),又把剩下的饭菜放进陶罐里盖好——明天早上还能吃一顿。他擦了擦手,对三冬说:“二哥去后山看看,能不能捡点有用的东西,你在家好好待着,谁来了都别开门,知道吗?”
三冬攥紧了怀里的小白,手指泛白,却还是用力点头:“二哥早点回来,我等你。”
五特摸了摸她的头,拿起墙角的木棒(下午特意找的粗树枝,磨尖了一头,能防身也能扒拉草丛),快步朝着后山的方向走去。天已经擦黑了,山里的风有点凉,他启动灵智核的“夜视”功能——瞳孔里闪过一丝淡蓝色的光,周围的景物瞬间变得清晰,连草丛里的虫子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茅草屋里,随着五特的脚步声远去,最后一点光也被夜色吞掉。三冬抱着小白缩在屋角的草堆旁,小手紧紧捂着耳朵——外面的风声像哭,树枝晃动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张牙舞爪的怪物。她不敢出声,只能把脸埋在小白柔软的毛里,小声念叨:“二哥快回来,二哥快回来……”小白好像懂她的害怕,轻轻蹭着她的手心,暖暖的温度让她稍微安心了一点。
“先找找有没有能炼铁的矿石。”山路上的五特握着木棒,沿着后山的小路慢慢走,一边走一边扒拉路边的草丛——启明的资料里说,赤铁矿是炼铁的好材料,颜色暗红,带着金属光泽,只要能找到,攒够数量就能尝试提炼。他扒了一片又一片草丛,只捡到几块碎陶片,连一点矿石的影子都没有。
“难道这附近真的没有铁矿?”五特有点着急。没有铁,连把锋利的小刀都没有,以后打猎、挖野菜都不方便,更别说实现那些计划了。
他继续往前走,走到一片松树林里,突然听到头顶传来“咕咕”的声音。五特抬头一看——松树枝上有个鸟窝,里面好像有东西在动。他爬上树(二冬的身体常年爬树,很灵活),伸手摸了摸鸟窝——里面有三个鸟蛋,温热的,比鸡蛋小一点,带着褐色的斑点。
“鸟蛋!”五特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把鸟蛋揣进怀里(用麻布包着,免得碰碎),“明天给三冬做蛋吃,她肯定高兴。”他从树上下来,心里的失落少了点——虽然没找到矿石,却捡到了鸟蛋,也不算白来。
他继续在山里转,不知不觉走到了后山的深处。突然,他闻到一股淡淡的咸味——不是海水的咸,是盐的味道。五特心里一动,顺着味道往前走,走到一处山涧边,水流很细,石头上结着一层白色的粉末。他蹲下来,用手指蘸了一点粉末放进嘴里——咸的!是盐!
“太好了,不用买盐了!”五特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他想起启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