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饭,好好睡几晚安稳觉。
三冬立马凑到四冬身边,仰着小脸问:“四冬,你今年几岁啦?我七岁,你要是比我大,我就叫你四哥!”
四冬被她突如其来的亲近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小声说:“俺七岁,比你小,我生日小……”
“那我叫你四弟!”三冬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又跑到赵氏面前,踮着脚看小囤,“赵姐,小囤的脸好小啊,像院里的小桃子!”
赵氏被她的热情弄得有些无措,连忙把小囤往怀里抱了抱,又怕碰着孩子,动作僵硬得很,只能干笑着说:“是……是挺小的,生下来就瘦。”
五特看着院里的热闹劲儿,心里松了口气,转头对林晚和赵氏说:“厨房在东厢房那边,你们去看看?午饭得麻烦你们做了,石头哥以前只会煮糊糊,做不了正经饭。”
林晚和赵氏连忙应下,跟着五特往厨房走。刚推开厨房门,两人都愣在了门口——厨房比她们以前住的屋子还大,靠里墙砌着两个灶台,灶台擦得锃亮,没有一点黑灰;灶台旁边摆着一个木柜,柜门敞开着,里面码着干净的陶碗和陶罐,摆得整整齐齐;墙角还堆着一小袋粟米,袋子是新的,没有破洞,不用担心漏米。
“哇……这厨房真气派啊,比俺以前住的土坯房还大……”赵氏忍不住小声感叹,怀里的小囤似乎也觉得新鲜,蹬了蹬小腿。
林晚也看呆了,她以前在村里帮人做饭,厨房就是搭个土灶,风吹雨淋的,哪见过这样规整的地方?她伸手碰了碰灶台,指尖是凉的,却干净得没有一点油垢。
五特笑着指了指灶台边的一个木盖子:“打水不用出去,这子——那盖子约莫三十厘米宽,拴着一个木桶。“摇这个辘轳就行,轻点摇,水就上来了,比去河边挑水方便。”他示范着摇了两下,木桶“咚”地掉进水里,再摇上来时,桶里装满了清水,一点泥沙都没有。
赵氏凑过去看了看,眼里满是新奇:“俺长这么大,还是头回见屋里有井的……”
“木头在那个柜子里,”五特指了指靠门的一个大木柜,“里面的木头都是劈好的,长短差不多,烧起来方便,不用你们再劈。”他打开柜门,里面果然堆着劈好的木柴,每根都有小臂粗,截得长短一致,没有一点毛刺。
林晚看着木柜里的木柴,心里更踏实了——以前劈柴都是她的活,冬天的木头冻得硬邦邦,劈一天手都肿了,如今竟连木柴都准备好了。
“这炉子咋用啊?俺以前只烧过土灶……”赵氏指着灶台,有些无措。她以前烧的土灶,就是挖个坑,填点柴禾就烧,哪见过这样砌得方方正正的灶台?
五特耐心地教她们:“这灶台有灶门,把木柴放进灶门里,点上火就行,火大了就把灶门挡上点,火小了就添点柴。两个灶台,一个可以煮饭,一个可以煮汤,不耽误事。”他拿起一根细木柴,放在灶门里,又从怀里摸出火折子,吹了吹,火折子燃起来,点着了木柴。火苗“噼啪”地烧起来,映得灶台有点发红。
林晚和赵氏都看得认真,生怕漏了一点——这主家看着小,心思却细,连灶台都弄得这么方便,她们可得好好学,别做砸了饭。
五特教完,又叮嘱了一句:“粟米在那个袋子里,你们看着放,肉在堂屋的瓦罐里,是昨天剩下的野兔肉,够咱们吃一顿的。”他心里却想着:过几天得用灵智核读读她们的记忆,看看她们说的是不是实话——不是不信,是这乱世里,多一分谨慎总是好的,他得护着石头哥和三冬,不能出半点差错。
安排好厨房的事,五特就回了堂屋,三冬正拉着四冬和林丫在院里玩石子,王氏坐在堂屋的凳子上,脸色好了些,正看着院里的孩子发呆。石头哥则在一旁劈柴——明明木柜里有劈好的木柴,他却还是习惯性地想多做点。
五特没拦着他,只是坐在门槛上,看着院里的人——三冬笑得叽叽喳喳,四冬虽然还是有点拘谨,却会把捡到的好看石子递给三冬;林丫怯生生的,却会帮三冬擦脸上的灰尘;王氏看着孩子们,嘴角慢慢有了点笑意;石头哥劈柴的动作很稳,每一下都很用力,却不会让木柴溅得到处都是。
这样的画面,很像“家”。
过了约莫一刻钟,五特起身往厨房走——得看看饭做得怎么样了,别让她们拘谨着,不敢多放米。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见林晚和赵氏在小声说话。
“俺放了小半袋粟米,够不够啊?会不会太多了?”赵氏的声音带着犹豫,她以前做饭,都是按人头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