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带着我在周边村子行医,前几日路过西镇,见过青铜器铺的人咳嗽,才多留意了几分。”
亭长盯着五特的眼睛看了半晌,见他眼神没闪躲,终是叹了口气,对旁边的小厮说:“去,把捕头叫来,让他亲自去镇口、青铜器铺、药铺、粮铺,按这孩子说的模样找病人——若是找不到,就把这孩子带到柴房关着;若是找到了,立刻来报!再让青铜器铺先停活,让匠人都在铺里等着,不许乱跑!”
小厮应声跑了出去。亭长又对五特说:“你跟我进来等着,若是捕头带不来人,你就等着吃板子吧。”
五特跟着亭长走进正屋,灵智核的能量层稍微放松了些——至少亭长愿意派人去查,还停了青铜器铺的活。他坐在冰冷的木椅上,指尖悄悄敲了敲膝盖,灵智核立刻扫描西镇的红点动态:粮铺的掌柜已经开始发热,茶馆的客人正跟人搭话,青铜器铺的几个学徒正聚在门口议论,红色光晕比半个时辰前更浓了。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捕头连门都没敲就冲了进来,脸色发白:“亭长!真有病人!镇口的汉子、青铜器铺的王匠人、刘老妇人都跟二冬说的一模一样,连位置都不差!还有粮铺的张掌柜、巷子里的那个男人,都起了红疹!青铜器铺的学徒里,已经有两个开始咳嗽了!”
亭长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砸在桌上,茶水溅了一地。他猛地站起来,脸上的严肃彻底变成了慌张:“立刻带二十个家丁,把这七个病人都送到镇外的破庙,派两个人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再让里正带着人挨家挨户说——不许串门、不许赶集,家里有起疹子、发热的,立刻报给捕头!青铜器铺的学徒都分开隔离,工坊用艾草熏三遍,所有铜料都先堆在院子里,不许再动!”
捕头刚要跑,五特赶紧补充:“亭长,让大家别碰病人的东西,病人用过的柴草、衣物都要烧掉!守破庙的人、看青铜器铺的人,都要带些艾草,每隔一个时辰熏一次!”
亭长这才想起五特,转身时语气里没了之前的冷厉,多了几分急切:“二冬,你跟我一起去前院,再说说青铜器铺那边还要注意啥——若是西镇能躲过这一劫,我必好好谢你!”
五特跟着亭长走到前院,看着家丁们扛着木棍、拿着麻绳往外跑,灵智核的扫描圈里,红色光晕不再往镇外扩散,尤其是青铜器铺上空的光晕,因为人都散开,淡了些。他松了口气,一边跟着亭长安排防疫的事,一边把灵智核里的防疫知识拆成简单的步骤,重点叮嘱了青铜器铺的消毒、学徒隔离的细节。
等安排完所有事,太阳已经西斜。亭长拉着五特的手,语气里满是感激:“二冬,今天多亏了你,不然我不光误了西镇的大事,连青铜器铺的人都要遭殃。你想要什么赏赐?银钱、粮食,还是布匹?我都能给你准备。”
“我不要赏赐。”五特抽出被攥得发紧的手,从怀里掏出阿果娘给的布包——布角还沾着点青铜器铺的铜锈末,是方才躲学徒时蹭上的,“我要去黑山西村,麻烦亭长给我开个路条,让我能顺利过去。”
亭长立刻让小厮取来竹纸和朱砂印,亲自在桌边磨墨:“你救了西镇,这点事算什么。”小厮提笔时,亭长还特意叮嘱,“把‘西镇亭长亲托’几个字写清楚,沿途关卡见了,不光不拦,还能给你指近路。”路条写好,亭长蘸了印泥,重重盖上西镇的铜印,铜印边缘的饕餮纹压出清晰的印痕,他双手递给五特:“拿着,要是遇到盘查的官差,就说你帮西镇青铜器铺躲过了瘟疫,他们都懂。”
五特接过路条,指尖触到纸上未干的墨迹,顺手叠成小块揣进内兜——挨着灵智核的位置,能隔着布料感受到能量层的温凉。“多谢亭长。我该走了,东河村还有人等着我。”
亭长送五特到后门,目光扫过巷口那堆沾着铜绿的废料,又叮嘱了句:“往后要是从西镇过,记得去青铜器铺坐坐,王匠人最是感念救命之恩,定会给你铸个小巧的铜佩。”他看着五特的身影拐进爬满牵牛花的小巷,才转身回府——得先去青铜器铺看看学徒的隔离情况,再去破庙查点艾草够不够,这一夜,怕是连合眼的功夫都没有。
五特沿着原路返回,灵智核的扫描圈里,西镇的红点稳稳停在七个,里正带着人挨家敲门时,还特意绕开了青铜器铺的工坊;捕头正指挥家丁把病人的旧衣物堆在空地上烧,烟气裹着艾草的味道飘出半条街;连青铜器铺门口的铜料堆旁,都站了两个家丁守着,不让外人靠近。整个镇子虽然紧张,却秩序井然。他松了口气,脚步更快了,路过巷口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