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头,看到五特进来,赶紧放下磨石:“二冬咋这么早?是不是建房那边有啥要吩咐的?”
五特在石凳上坐下,笑着摇头:“建房的进度挺好,老刘他们新造的斧头也好用。今天想跟您商量件事——您带我在村里村外转转,我看看哪条路适合先修,往后运黑石头、拉木头都方便。”
“这有啥商量的!”王河一拍大腿,拿起挂在墙上的粗布褂子披上,“我正想着这事儿呢,走,我带你把能转的地方都转遍!”
两人出了村,先往东边走。东边是一片开阔的坡地,地里种着些玉米,玉米秆矮矮的,叶子有点发黄。王河叹了口气:“这地看着平,其实土层薄,底下全是碎石子,种庄稼收成一直不好,村里也就几户人家愿意种。”
五特蹲下身,用手指捻了点土,又扒开表面的土看了看底下的碎石,突然眼睛亮了:“村长,这地可不是只能种庄稼啊。”
“哦?”王河凑过来,“除了种庄稼,还能弄啥?”
“您看这碎石子。”五特捡起一块碎石,上面带着点青灰色的纹路,“这是青石碎料,城里的工匠最爱用这个铺院子、砌院墙,结实还好看。咱们往后建房子,要是想砌院墙,用这个就省钱;要是多攒点,拉到城里去卖,一斤能换两文钱呢——比种玉米划算多了。”
王河赶紧捡起几块碎石看了看,又蹲在地里扒拉了半天,直起腰时眼睛都亮了:“真能卖钱?这坡地到处都是这碎石子,要是真能换钱,这几户人家岂不是不用愁收成了?”
“不仅是这几户。”五特站起身,指着坡地尽头的矮山,“那山上的青石更多,等咱们把路修到那边,组织人去凿青石,既能给建房凑材料,又能卖钱,一举两得。”
王河连连点头,搓着手笑:“好!好!这事儿得记下来,等回头跟村民们说说,保准大家乐意干!”
两人接着往南边走,南边是那条从没干涸过的河,河边长满了芦苇,风一吹,芦苇荡沙沙响。王河指着河面:“这河的水干净,村里人的吃喝用水都靠它,就是除了浇地,也没啥别的用。”
五特盯着河面看了一会儿,又走到河边,蹲下来摸了摸水里的淤泥,突然问:“村长,村里有人会编东西不?比如篮子、筐子之类的。”
“有啊!”王河赶紧说,“李婶子、张媳妇她们,手巧着呢,以前农闲的时候就编篮子,拿到镇上换点针线钱。咋了?这芦苇还能派上用场?”
“当然能。”五特扯过一根芦苇,剥开外皮,里面的芦苇杆又白又直,“这芦苇杆能编席子,铺在新屋里当褥子,比稻草软和;芦苇叶能包粽子,往后日子好了,过节就能吃;最主要的是这芦苇皮,编出来的筐子结实,装黑石头、装粮食都好用,要是编得好看点,拿到城里卖,一个大筐子能卖五文钱呢!”
他又指了指河边的淤泥:“这河泥也有用,晒干了能做泥坯,往后建作坊,用泥坯砌墙,省钱还隔热。等咱们有钱了,再雇人挖河泥里的蚌壳,蚌壳里说不定有珍珠,那可是值钱的东西!”
王河听得眼睛都直了,围着芦苇荡转了两圈,嘴里不停念叨:“以前只觉得这芦苇碍事,没想到浑身都是宝!我这就去跟李婶子她们说,让她们先编几个筐子试试!”
五特笑着拉住他:“不急,先把路的事儿定下来,这些活儿往后慢慢安排。咱们再去西边看看?”
西边是一片荒地,长满了野草,远处就是那座有黑石头的荒山。王河指着荒地:“这地太荒了,草长得比人还高,以前试着种过豆子,都被草给盖了,后来就没人管了。”
五特没说话,先用灵智核扫了扫荒地的土层,又弯腰拔起一把草——草的根须很粗,抓着土里的养分。他琢磨了一会儿,说:“村长,这地能种东西,就是得先除根。您看这草,根须这么粗,要是割下来晒干,能当柴火烧,省得去山里砍树;除了草之后,这土层其实挺厚,适合种豆子、种红薯,这些庄稼耐旱,收成也稳。”
他又指了指荒地边上的几棵野果树,树上结着小小的野果子,青涩得很:“这野果树也能嫁接,找城里的果农学嫁接的手艺,把野果树改成苹果树、梨树,三五年就能结果,到时候果子既能自己吃,又能卖钱,比荒着强多了。”
王河蹲在荒地里,拔起一把草看了看,又摸了摸土里的湿度,突然一拍大腿:“对啊!我咋没想到呢!这草晒干了确实能当柴烧,省不少事!种红薯好,红薯管饱,就算收成不好,也能填饱肚子!”
两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