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会让福伯把西跨院收拾出来,以后那里就是你的住处。”
虎岩儿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难以置信。她原以为自己会被当成玩物随意丢弃,却没想到能得到一个正经的住处。“二冬少爷,您……您当真会给我名分?”
“不然呢?”五特挑眉,灵智核飞速计算着利弊,“黑山城的人都知道你爹投靠了我,你若没个名分,唾沫星子能淹死人。再说,”他刻意放缓语气,“你是大家闺秀,总不能让流民土匪糟蹋了去。”
这话半真半假。前半句是为了稳定虎岩儿的心,后半句却是灵智核分析后的真心——昨夜扫描她记忆时,那些琴棋书画的片段,与黑山城的粗粝格格不入,像污泥里开出的白梅。
天刚蒙蒙亮,丫鬟送来新衣。水绿色的襦裙衬得虎岩儿肌肤胜雪,可她对着铜镜梳理长发时,手指总会不自觉地抚上小腹——幻境里那阵温热的触感太过真实,让她总觉得那里已经孕育了新的生命。
“少夫人,二冬少爷在厅里等您用早膳呢。”丫鬟春桃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少夫人”三个字让虎岩儿身子一僵,她深吸一口气,攥紧了发带:“知道了,这就来。”
厅内八仙桌上摆着精致的粥点,五特正低头看着账本。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抬:“坐。”
虎岩儿小心翼翼地在他对面坐下,拿起玉勺轻轻搅动碗里的莲子粥。她偷眼打量五特,十二岁的少年身形尚未长开,可握着毛笔的手稳如磐石,眉宇间的沉稳根本不像个孩子。
“今日起,你跟着林晚嫂子学管账。”五特突然开口,将一本泛黄的账本推到她面前,“我到时和林晚嫂子说一声,这么大的黑山城,她自己顾不过来。黑山城的商铺虽多,但账目混乱,你是读书人家里出来的,应该能看懂。”
虎岩儿愣住了,她以为自己只会被圈在后院,没想到还能接触这些。“二冬少爷,我……我从未管过这些。”
“不会可以学。”五特抬眼,目光锐利如刀,“我给你三天时间,把这些账弄明白,要是做不好——”
“我一定能做好!”虎岩儿急忙打断他,双手紧紧按住账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五特看着她眼底的倔强,灵智核又开始异常波动。他别开眼,端起茶杯掩饰失态:“吃吧,粥要凉了。”
接下来的三天,虎岩儿几乎住在了账房。林晚起初还担心她是娇生惯养的小姐,可看到她抱着账本逐页核对,连饭都忘了吃,不禁对这个“少夫人”多了几分敬佩。
第四天清晨,虎岩儿顶着黑眼圈将整理好的账册送到五特面前。“二冬少爷,这是您要的账目,其中三家商铺有亏空,我已经标出来了。”
五特翻开账册,指尖划过那些娟秀的字迹,灵智核扫描后显示无误。他抬头看向虎岩儿,发现她嘴唇干裂,眼底泛着青黑,心里竟升起一丝莫名的烦躁:“春桃,带少夫人下去休息,传我的话,给她炖些燕窝。”
虎岩儿愣住了,她以为等待自己的会是苛责,却没想到是关心。“谢……谢谢二冬少爷。”
待她走后,林晚走进来,躬身道:“少爷,虎涛先生求见,说想多谢您对小姐的照拂。”五特睡觉嫂子叫我二冬就行。
“让他进来。”五特将账册合上,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虎涛一进门就跪地磕头,声音哽咽:“二冬少爷大恩,虎某无以为报!岩儿能得您看重,是她的福气!”
“起来吧。”五特语气平淡,“我留你在黑山城,是看中你的能力。至于虎岩儿,”他顿了顿,“她是我的人,我自然会护着。”
虎涛站起身,看着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少年,心里既感激又畏惧。“少爷放心,虎某定当为黑山城鞠躬尽瘁!”
五特摆摆手让他退下,独自坐在厅里。灵智核开始复盘这几日的异常——对虎岩儿的关心、看到她疲惫时的烦躁,这些都超出了“实验者”与“实验对象”的界限。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试图用程序压制这种陌生的情绪,可脑海里却反复浮现出虎岩儿低头算账时,阳光落在她发梢的模样。
入夜后,虎岩儿被春桃扶着来到五特的书房。她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是按照老中医的方子炖的安胎药——虽然只是幻境受孕,可五特还是让医馆开了药,美其名曰“调理身体”。
“二冬少爷,您近日处理公务辛苦,这是我炖的安神汤。”虎岩儿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