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正以每秒百次的频率扫描着永盛城的每一寸土地,将城内的混乱化作无数光点在意识中流转。
当灵智核捕捉到副城主头颅落地的瞬间,五特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他指尖轻动,意识透过能量场触碰到城墙根下堆积的碎石,那些拳头大小的石块便如蛰伏的野兽般静候指令。“刘万贯倒是比预想中狠辣,可惜,这出戏才刚开场。”五特低声自语,灵智核突然捕捉到城南方向传来的急促马蹄声,数据流瞬间汇聚——是两支装备齐整的队伍,正朝着城主府方向疾驰。
为首的是两个身着靛蓝劲装的青年,腰间都挂着副城主府的虎头令牌,正是副城主的两个儿子:长子周明轩,次子周明辉。二人本在城郊督办皇粮转运事宜,半个时辰前收到府中老仆拼死送来的消息,说老爷遭城主诬陷,危在旦夕。兄弟俩当即点齐手底下五百余名护粮兵,一路打马狂奔回城,连盔甲都未来得及穿戴。
“大哥,前面就是城主府!”周明辉勒住马缰,声音因急促的喘息而颤抖。他目光扫过街道上横卧的尸体和暗红的血迹,心脏猛地一缩。
周明轩脸色铁青,握着长枪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就在这时,前方人群突然骚动起来,几个溃败的副城主府家丁看到二人,连滚带爬地冲过来:“大少爷!二少爷!快逃啊!老爷他……老爷他已经被城主斩了!”
“你说什么?”周明辉一把揪住家丁的衣领,眼睛瞪得通红,“我爹在哪?!”
家丁哭嚎着指向城主府门前的旗杆:“在……在那儿……”
兄弟俩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副城主的头颅被用长枪挑起,鲜血顺着枪杆滴落,在地面积成一滩暗色的水洼。周明轩只觉脑中“轰”的一声,眼前阵阵发黑,险些从马背上栽倒。周明辉更是双目赤红,猛地拔出腰间佩刀,刀刃直指城主府方向,嘶吼道:“刘万贯!我操你祖宗!”
他调转马头,对着身后的护粮兵高声喊道:“兄弟们!城主滥杀忠良,斩我父亲!今日谁能取他狗命,我周明辉赏银一万两!杀进去,为我爹报仇!”
“报仇!报仇!”五百余名护粮兵本就多是副城主旧部,此刻见主家惨状,个个怒火中烧,跟着周明辉就朝着城主府冲去。周明轩深吸一口气,抹去眼角的泪水,挺枪跟上:“刘万贯,今日我父子三人,定要你血债血偿!”
刘万贯刚在侍卫的搀扶下坐上临时搬来的太师椅,正揉着发麻的手臂,就听到府外传来震天的喊杀声。一个侍卫连滚带爬地跑进来:“城主!不好了!周明轩、周明辉带着护粮兵杀过来了!”
“两个黄口小儿也敢造次?”刘万贯猛地站起身,青铜剑在手中发出嗡鸣,“传我命令!所有人听着,杀了周氏兄弟者,赏千金!退后者,斩!”
可他话音刚落,就见身边的官兵竟悄悄往后退了数步。方才与副城主府的厮杀已折损了近千兵力,剩下的六百余人中,有不少人本就对刘万贯私吞皇粮的事心怀不满,此刻见周氏兄弟来势汹汹,又念及副城主往日恩惠,哪里还肯卖命。
“一群废物!”刘万贯气得浑身发抖,却也顾不上斥责,只能带着亲信侍卫冲了出去。
周明辉一马当先,佩刀直取刘万贯面门:“老贼,拿命来!”刘万贯举剑格挡,“当”的一声,火花四溅。周明轩趁机从侧面刺出长枪,直指刘万贯的腰间,逼得他不得不狼狈躲闪。
“你们的爹是个叛徒,死有余辜!”刘万贯一边抵挡,一边嘶吼。
“放你娘的屁!”周明辉怒喝,刀势愈发凌厉,“我爹忠心耿耿,是你这老贼诬陷他!你私吞皇粮、贩卖孩童,桩桩件件都是死罪!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两人一左一右夹击,刘万贯渐渐体力不支。他的侍卫虽拼死护主,却架不住护粮兵人多势众,一个个倒下。周明轩看准时机,一枪刺穿了刘万贯的左臂,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袍。
“城主!快撤!”侍卫头领拉着刘万贯往后退,“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得死在这儿!”
刘万贯捂着流血的手臂,看着越来越近的周氏兄弟,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突然想起粮仓和兵器库的守军,连忙喊道:“快!去粮仓和兵器库传令!让守粮兵和守库兵立刻来支援!就说……就说叛徒要烧粮抢兵器,晚了所有人都得掉脑袋!”
一个亲信侍卫闻言,立刻翻身上马,朝着粮仓方向疾驰而去。刘万贯则被众人护着,退守到城主府的影壁墙后,死死盯着外面的战局。此刻他的兵力已不足四百,而周氏兄弟的护粮兵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