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带着嘲讽:“防?防什么?他现在内忧外患,百姓离心,正是最弱的时候!再说,咱们有一万大军,就算他有诈,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可咱们的粮草不足,而且清风镇离黑盛城有三百多里地,万一途中遇到埋伏……”
“粮草的事不用你管!”孙成凯打断他的话,眼神狠厉,“这清风镇这么大,还能缺了咱们的粮草?至于埋伏,他现在自顾不暇,哪还有心思设埋伏?你要是不敢去,就留在这儿守着,我自己带军过去!”
李老亮还想再说什么,可看着孙成凯坚定的眼神,知道多说无益,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末将不敢,愿随大人前往。”
孙成凯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下令:“去,把清风镇的里正给我叫来,让他召集百姓,缴纳粮草和兵器,凡是青铜器具,哪怕是菜刀,都得交出来!谁敢违抗,军法处置!”
士兵领命而去,很快就把里正带了过来。里正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听着孙成凯的命令,脸都白了:“大人,这……这粮草还好说,可菜刀是百姓们做饭用的,都收了,他们怎么吃饭啊?”
“吃饭?”孙成凯冷笑一声,一脚踹在里正身上,“老子的士兵都快没饭吃了,还管他们?告诉你,半个时辰内,必须把粮草和青铜器具都交上来,少一件,就烧了你的房子!”
里正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去召集百姓。
很快,清风镇就响起了哭喊声。士兵们挨家挨户地搜查,把粮食袋子扛走,把青铜菜刀、锄头、镰刀全都没收,甚至连妇女头上的青铜发簪都不放过。一个老妇人死死抱着自家的青铜锅,哭着哀求:“这锅是我家唯一的家当了,求求你们留下吧,我孙子还等着做饭吃呢!”
可士兵根本不理会她的哀求,一把推开她,扛起锅就走。老妇人重重地摔在地上,看着士兵的背影,哭得撕心裂肺。
孙成凯站在镇口,看着士兵们源源不断地把粮草和青铜器具运过来,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转头对李老亮说:“你看,这不是挺好吗?有了这些粮草和器具,咱们拿下黑盛城就更有把握了!”
李老亮看着镇里的惨状,心里很不是滋味,可他也只能默默地低下头,不再说话。
而这一切,都被躲在暗处的老陈看在眼里。他悄悄退到镇外,找到另外几个探子,把情况一一说明,然后写了一封密信,交给一个探子:“你快把信送回黑盛城,交给五特大人,把这里的情况详细禀报,尤其是孙成凯搜刮百姓和急于进兵的事,一点都不能漏!”
探子接过信,揣进怀里,翻身上马,朝着黑盛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黑盛城的午后,阳光正好。青铜器作坊里,叮叮当当的锻造声此起彼伏,工人们正忙着赶制青铜滑轮和绞车,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干劲。学堂里,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飘出窗外,先生正指着黑板上的字,耐心地讲解着。街上,商贩们吆喝着叫卖,百姓们悠闲地逛着,一派祥和的景象。
五特正和周石匠一起,检查刚铸好的含铬青铜齿轮。齿轮泛着淡青色的光泽,用手摸上去,光滑而坚硬。五特拿起齿轮,和另一个普通青铜齿轮放在一起,用锤子轻轻一敲,普通青铜齿轮瞬间就有了裂痕,而含铬青铜齿轮却完好无损。
“太好了,这质量比我预想的还要好!”五特满意地点了点头,“周石匠,照这个标准,加快进度,争取早日把所有的器械都换成含铬青铜的。”
“放心吧,大人!”周石匠拍着胸脯保证,“工人们都干劲十足,每天都加班加点地干,肯定能按时完成!”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正是从清风镇回来的探子。他翻身下马,快步走到五特面前,双手递上密信:“大人,这是从清风镇送来的密信,孙成凯那边有动静了!”
五特接过密信,拆开一看,嘴角渐渐扬起了笑容。他把信递给身边的王大柱,笑着说:“你看看,孙成凯还真是急不可耐啊,不仅搜刮了清风镇的百姓,还真信了咱们的谣言,要带兵来攻打黑盛城了。”
王大柱接过信,快速扫了一遍,气得咬牙切齿:“这个孙成凯,真是个畜生!竟然连百姓的菜刀都没收,太可恶了!大人,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别急,”五特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坚定,“他这是自投罗网。咱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把他的军队俘虏过来,让他们帮咱们修城墙。”
他转头对李副将说:“李副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