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马路上,洒在百姓们的脸上,温暖而明亮。五特和孨宁宁相视一笑,转身踏上了新的西行之路。他们知道,前方的路还很长,但只要心中装着百姓,装着希望,就一定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光明大道。
永熙城医缘:灵丝渡梦魇
冷宫的朱漆木门在寒风中“吱呀”作响,门轴里积年的锈迹摩擦出刺耳声响,像是亡魂的低语。裹挟着雪沫的朔风如饿狼般扑进殿内,落在雅妃早已失却血色的脸上,融化成冰冷的水痕,顺着她皲裂的颧骨滑落。她蜷缩在铺着一层薄稻草的木板床上,曾经绣着缠枝莲的云锦宫装如今污糟如抹布,几处撕裂的破口露出冻得青紫的肌肤,散乱的乌发间甚至缠着几根枯草,再无半分昔日“一笑倾城”的娇艳。
吴大龙身着玄色织金蟒袍,站在门槛处,衣摆被寒风掀起一角,却丝毫不减其周身的威严。他身后,五特青布长衫纤尘不染,赵宏则穿着一身干练的墨色劲装,两人目光如炬,紧紧锁在雅妃身上。看着眼前判若两人的女子,吴大龙的声音比窗外的积雪更冷三分:“雅妃,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那位给公主诊脉的老嬷嬷已经醒了,你让她转交木盒的事,她全都招了。”
雅妃猛地抬起头,眼窝深陷,布满血丝的眼球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骇人的红光。她死死地盯着吴大龙,干裂的嘴角勾起一抹凄厉的笑,笑声嘶哑如同破锣:“招了?她能招什么?招我嫉妒那个小贱人?招我盼着她死?没错,这些都是我做的!”
五特上前一步,腰间的灵丝弦因主人的凝重而微微颤动,他沉声问道:“雅妃,你为何要如此?公主待你素来亲厚,时常将城主赏赐的糕点分你一半,城主更是对你宠爱有加,你为何要对一个年仅十八岁的无辜女子下此毒手?”
“无辜?”雅妃突然像疯了一般激动起来,她用尽力气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枯瘦如柴的手指死死抓住吴大龙的蟒袍衣袖,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她哪里无辜?就因为她是嫡女,生来就有母亲护着,有父亲疼着,将来还要继承城主之位?而我呢?我入宫三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却连一个子嗣都不能有!每次看到城主你抱着她,笑得那么开怀,我的心就像被刀子割一样疼,我恨不得立刻杀了她!”
吴大龙猛地甩开雅妃的手,力道之大让她踉跄着后退。他眼中的失望与愤怒几乎要溢出来,声音也带上了颤抖:“就因为这个?就因为你的一己之私、嫉妒之心,你就害了公主整整两年?你知道这两年,公主在梦魇里受了多少苦吗?她终日卧床,气若游丝,对外界毫无感知,脉象紊乱如风中残烛,太医们束手无策,连我这个做父亲的,都不能替她分担一丝一毫!”
雅妃踉跄着后退几步,重重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刺骨的寒意透过单薄的衣料侵入骨髓。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混合着脸上的污渍,在她苍白的脸上冲出两道丑陋的痕迹:“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那天,我在御花园的假山下发现了一个雕刻着曼陀罗花的木盒,盒底刻着诡异的咒文,旁边压着一张泛黄的纸,说只要让公主闻到盒中花香,就能让她永远沉睡,再无醒来之日。我当时鬼迷心窍,就信了那纸上的鬼话。”
“木盒与咒文?”五特皱紧眉头,心中警铃大作,他上前一步,灵丝弦在指尖若隐若现,“那木盒如今在何处?咒文上除了害人之法,还有无其他字迹?你发现木盒时,周围可有异样?”
雅妃茫然地摇了摇头,眼神涣散:“我不知道……我将木盒交给老嬷嬷后,便再未见过。那咒文字体扭曲,我只认得‘沉睡’‘永寂’几个字,其余的都看不懂。发现木盒时,假山下只有半片被风吹落的灰色道袍衣角,我当时并未在意,如今想来,那衣角上似乎也绣着和木盒上一样的曼陀罗花。”
五特心中一沉,与赵宏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这件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那木盒与咒文绝非偶然出现,背后定有推手在暗中操纵,而雅妃,只是被这无形之手利用的一颗愚蠢棋子,用来搅乱永熙城的根基。
赵宏在一旁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雅妃,你真是太糊涂了!你以为让公主沉睡,你就能得到城主的宠爱吗?你错了,城主珍视的从来都是公主那份聪慧善良与治城之才,而你,连心都是黑的,根本不配留在这深宫之中!”
雅妃的身体剧烈地一颤,她抬起头,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吴大龙,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哼:“城主,我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愿意去城外的静心庵里为公主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