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到时候反而会给咱们惹麻烦。”
他抬手摸了摸骨玲的头发,继续说道:“这天底下可怜人太多了,咱们帮了拉拉村,他们的亲人要是找来,咱们帮不帮?亲人的亲人再来,黑山城就算有再多存粮,也经不起这样填啊。”
骨玲的眼眶红了,却还是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这就是明哲保身,神所辅翊。持此伪谦,与宋无极说的道理吧?”她记得五特曾提过,行事要懂得权衡,不能仅凭一腔热血。
五特欣慰地笑了笑:“聪明。咱们只能尽力而为,不能大包大揽。”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缩在王爷爷身后的小男孩身上,“要是遇到孤儿,无依无靠的,咱们可以带在身边,教他们生存的本事,这才是真正帮他们。”
铁巧也松了口气,补充道:“咱们可以先给村里留些干粮和草药,再帮他们把屋子修补一下,至少能抵御些风寒。至于去黑山城,确实要再想想。”
花碟虽然没完全听懂,但也知道五特他们不能带所有人走,她咬了咬嘴唇,小声说:“谢谢哥哥姐姐,你们能给我们留吃的,已经很好了。”她转头看向母亲,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我会好好照顾娘的。”
就在这时,五特的灵智核再次传来波动——那伙带武器的人,距离村子只剩十里了。而且从灵智核反馈的画面来看,他们手里拿着刀和绳子,脚步匆匆,不像是善类。
湖畔烤鱼香
五特指尖的灵智核微微发烫,十里外那伙人的脚步声、兵器碰撞声,像细密的鼓点敲在他心上。他没回头,只是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身边的铁巧,眼神往村外的方向递了个暗号——那是他们三人约定好的警示信号。
铁巧瞬间绷紧了神经,手悄然按在腰间的短刀上,脚步不动声色地往花碟和炕边妇人的方向挪了挪。五特则蹲下身,假装帮花碟整理包烤鱼的树叶,声音压得极低:“待会儿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带着你娘躲到炕洞后面,千万别出来。”花碟虽小,却也看出了他神色中的凝重,用力点了点头,攥着树叶的手指泛白。
“骨玲,你去把王爷爷和小弟弟都叫到这间屋里来。”五特站起身,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语气却不容置疑,“就说咱们找到些干草,一起帮他们补补屋顶。”骨玲眨了眨眼,立刻明白这是要把村里人集中到一起保护,她应了声“好”,转身就往隔壁跑,清脆的声音在空荡的村子里响起:“王爷爷,小弟弟,快到花碟家来,我们帮你们修屋顶啦!”
五特走到门口,看似随意地扫了眼村外的小路,灵智核的能量却如潮水般铺开,将整个村子笼罩。他快速在脑子里盘算:这伙人大概有七八个人,手里都是砍刀、木棍之类的兵器,脚步杂乱,不像是训练有素的匪兵,更像是附近的流民抱团成了劫匪。
“铁巧,你守着门,我去村头那棵树下等着。”五特低声说,“要是他们敢硬闯,你就用石子打信号。”他说着,从地上捡起几块磨得光滑的鹅卵石递给铁巧——这是他们常用的联络方式,不同的敲击声代表不同的情况。
铁巧接过石子,点了点头:“你自己小心。”她知道五特的“弑杀惩戒手指爆”厉害,但对方人多,难免会有疏漏。
五特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走出屋门。他故意放慢脚步,走到树下,靠在皲裂的树干上,看似悠闲地折着树枝,眼角的余光却死死盯着村口的方向。风卷着黄土吹过,带来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粗哑的谈笑声。
“大哥,前面好像有个村子,说不定能捞点吃的!”
“哈哈,老子都快饿死了,要是有女人就更好了!”
污言秽语顺着风飘过来,五特指尖的暗纹悄然亮起,灵智核的能量在掌心凝聚——他不想伤人,但也绝不会让这些人伤害村里的老弱。
湖畔烤鱼香
“女人?吃的?”五特靠在树上的身子猛地绷紧,指尖的暗纹瞬间炸开,黑红色的能量如毒蛇般缠上指节。那伙人的污言秽语像淬了毒的针,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可以容忍劫匪抢粮,但绝不能容忍他们对村里的妇孺动歪心思。
说话间,七个穿着破烂短褂的汉子已经撞进了村口。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手里提着一把豁了口的砍刀,刀身上还沾着褐色的血渍。他看到五特,愣了一下,随即咧嘴笑了,露出一口黄牙:“哟,这还有个送死的?识相的就把吃的交出来,不然老子一刀劈了你!”
其他几个劫匪也围了上来,手里的木棍、砍刀在手里晃悠着,眼神里满是贪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