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用眼神示意溪边的芦苇丛,作为干姐姐的铁巧瞬间领会,左手按住刀柄,脚步无声地向侧后方挪动,与五特、骨玲形成三角站位。
骨玲挺直脊背,目光警惕地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刚要开口询问情况,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粗哑的喝骂:“老东西,跑啊!把药交出来,饶你一条狗命!”紧接着是木杖断裂的脆响,和男人压抑的痛哼。五特的感知飞速铺开——追击的是三个手持砍刀的壮汉,脸上带着狰狞的刀疤,正是之前在滨江镇周边作恶的盗匪余孽!而那个中年男人已经被逼到了溪边的巨石后,左腿被砍伤,鲜血染红了裤腿,药篓掉在地上,里面的草药撒了一地。
“铁巧姐,你去芦苇丛侧后方埋伏,防他们逃窜。骨玲,你跟我正面过去,注意保护好自己。”五特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指尖的暗纹却悄然亮起,黑红色的能量在掌心凝聚。他知道骨玲的性子,十七岁的她早已不是需要躲在身后的小姑娘,这些年跟着自己走南闯北,论身手和胆识,寻常汉子都不是她的对手。
铁巧点头应下,身影如狸猫般窜入芦苇丛,叶片被她轻巧地拨开,没有发出半点声响。骨玲则紧跟在五特身侧,脚步轻盈地踩在腐叶上,短匕在指尖转了个圈,锋芒隐在袖中,两人一左一右,如两道黑影般悄无声息地摸向溪边。
溪边,三个盗匪已经把中年男人围了起来。为首的刀疤脸一脚踩在男人的药篓上,狠狠碾了碾:“藏了这么久,原来躲在这里采药?我看你是活腻了!”另一个瘦高个举起砍刀,就要朝男人的胳膊砍去。就在这时,五特指尖的黑红色光球突然射出,“噗”地一声打在瘦高个的手腕上,砍刀“哐当”落地,瘦高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手腕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谁?!”刀疤脸猛地转头,看到五特和骨玲从树后走出来,眼神瞬间变得凶狠,“哪来的野小子和小丫头,敢管老子的闲事?”五特没有说话,骨玲却率先开口,声音清亮带着冷意:“光天化日欺负伤患,也配称老子?”她说着,脚步上前一步,与五特并肩而立,短匕的寒光在暮色中一闪而过。
五特掌心的黑红色能量越来越浓,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起来。他清楚地“看”到这三个盗匪的过往——他们不仅抢了男人的草药,还在山下的村子里杀了两个人,手上沾满了鲜血。“兄弟们,一起上!宰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刀疤脸挥着砍刀朝五特冲来,另外两个盗匪也举着武器跟上,一个直扑骨玲,一个则想绕到后方偷袭。
骨玲早有准备,见盗匪扑来,身体灵巧地向侧后方一躲,同时短匕横削,精准地划向对方的手腕。盗匪吃痛,武器险些脱手,骨玲趁机抬腿,膝盖狠狠顶在他的小腹上,盗匪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另一边,五特脚步轻点,身体如鬼魅般在刀疤脸和另一个盗匪之间穿梭,指尖的能量光球不断射出。“啊!我的腿!”“我的肩膀!”惨叫声此起彼伏,三个盗匪转眼间就倒在了地上,不是断手就是断腿,再也站不起来。
刀疤脸躺在地上,看着五特一步步走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别、别杀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五特冷笑一声,确认这三个盗匪作恶多端,根本没有悔改之心。他指尖的能量再次亮起,毫不犹豫地射向刀疤脸的胸口。
解决完盗匪,五特和骨玲一同走到中年男人身边,骨玲蹲下身查看他的伤势,动作干脆利落:“伤口很深,得先止血。”五特从背包里掏出草药——那是他用特殊法子提前处理过的,骨玲接过草药,熟练地敷在伤口上,又从自己的行囊里撕下布条,帮男人包扎好。“多谢少侠和姑娘救命之恩。”男人虚弱地说,眼神里满是感激。
两人刚要开口,突然听到芦苇丛里传来铁巧的低喝:“小心!”五特和骨玲同时转头,只见一只野猪从芦苇丛里冲了出来,显然是被刚才的打斗声惊扰了,獠牙外露,直奔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而去。骨玲反应极快,捡起地上的一根粗树枝,迎着野猪就冲了上去,树枝狠狠砸在野猪的鼻子上。野猪吃痛,转向朝骨玲撞来。
五特没有犹豫,指尖凝聚起一个更大的能量光球,朝着野猪的眼睛射去。野猪发出一声痛嚎,转身朝着山林里跑去。骨玲扔掉树枝,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语气带着点轻松:“这畜生前脚刚被惊,后脚就乱冲,倒是莽撞。”铁巧也从芦苇丛里走出来,看着骨玲笑着点头:“还是你反应快。”
五特转头看向中年男人,发现他正看着野猪逃跑的地方,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五特心里想怎么能让野猪逃跑呢,五特刚要追,男人却先开口了:“少侠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