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把你们全揪出来,到时候便是死路一条!”
话音落下,地下的鼠鸣明显停顿了片刻,随即传来一阵杂乱的嘶吼与争吵,显然是鼠族内部正在权衡利弊。五特勒马静候,灵智核紧紧锁定核心洞穴,一旦发现有鼠人试图另挖通道逃窜,便会立刻下令攻击。
铁巧提着巨斧上前,身后的武术师们摩拳擦掌:“大人,何必跟它们废话!直接让兄弟们挖开通道,杀进去一锅端了!”
五特摇头:“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最好,减少伤亡,也能节省力量对付其他族群。”他目光锐利地盯着地面,“再给它们一炷香时间,不出来,便强行破局。”
阳光法师们重新举起法杖,圣光再次亮起,矮人族士兵也握紧了武器,战场气氛重新变得凝重。被困在地下的鼠族,终究要做出选择。
烟尘还没完全散去,带着焦糊味的风卷着碎石渣子打在脸上,地面忽然微微震动了一下——距离五特等人百米外的焦土上,一块半埋的碎石被缓缓顶开,先探出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小蹄,蹄子还在不受控制地打颤,紧接着一个贼眉鼠眼的脑袋露了出来。
那鼠人灰扑扑的皮毛沾满了尘土和细碎的岩屑,几缕脏毛黏在额头上,小眼睛滴溜溜转得飞快,扫过眼前黑压压的大军和闪烁着圣光的法师们,瞳孔缩成了针尖,满是不加掩饰的惊恐。
“各位大人!别打!别打!”它尖着嗓子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像是被捏住了脖颈的麻雀,“我是来谈判的!这就出来!这就出来!”
说着,它踉跄着往外爬,看着像是主动跑出来,实则身后隐约有几道推力搡着它的腰,刚爬两步就被一块碎石绊了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啃泥。等好不容易站定了,才看清它爪子里举着一块脏兮兮的白布,边缘还撕得参差不齐,明显是临时从哪个鼠窝的被褥上撕下来的“白旗”。
它回头朝着洞穴方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尖牙咬得咯吱响,低声骂了一句:“你们这帮犊子!推我干啥?想让我先挨揍啊!真要送命也不能让我打头阵!”
骂完又立刻转回头,脸上瞬间堆起谄媚又惶恐的笑,小碎步跑得飞快,跑到五特马前时还差点绊倒,连忙弓着腰,脑袋几乎要低到胸口,不敢抬头直视五特的眼睛:“大人,大人,息怒息怒!我们真不是故意要侵犯你们的!都是被逼的!”
五特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它那副狼狈模样,马蹄轻轻刨着地面,语气冷淡得没有一丝温度:“说吧,你们想谈什么。”
“是蛇族人!都是蛇族人逼的!”鼠人急忙辩解,声音又尖又急,像是怕慢了一秒就会被圣光烧成灰烬,“它们的鳞片硬得像石头,毒牙能咬穿我们的洞穴岩壁,我们不按它们说的去抢你们的粮食、袭扰你们的营地,它们就把我们的洞口堵死,还会钻进我们的巢穴里,吃我们的幼崽!我们也是被迫无奈啊!不照做就是死路一条!”
“它们逼迫你们,你们就来害我们?”五特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穿透力,压过了洞穴里隐约传来的鼠鸣,“既然敢动手,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要么,现在就带着你们的人去打蛇族,要么,我们今天就踏平你们的巢穴,让你们也尝尝无路可退的滋味。”
鼠人吓得一哆嗦,两条细腿差点站不稳,连连摆手:“大人!不行啊!绝对不行!”它急得直跺脚,爪子在地上划出浅浅的印子,“我们种族弱小,个子还没你们的小腿高,打仗只会跑,跟蛇族打就是送死啊!它们一口就能吞了我们三个!”
它搜肠刮肚地想能拿出手的东西,小眼睛转了半天,才磕磕巴巴地说:“要不……要不我们给你们赔偿行不行?我们地下深处能挖着稀有金属,还有又甜又顶饿的地下根茎、能发光的蘑菇,都是好东西!我们年年给你们上供,按月送,不耽误!只求你们别打我们!”
它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更像样的宝贝,语气越来越哀求,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爪子紧紧攥着那块脏白布,指节都泛了白。
五特不为所动,眼神依旧锐利:“少废话,把你们的首领叫出来。要谈,就跟能做主的谈,你一个跑腿的,说了也不算。”
“哎!好!好!”鼠人如蒙大赦,连忙点头如捣蒜,脑袋都快磕到地上了,“我这就回去叫我们族长!大人你们可千万别再攻击了!再炸,洞穴就彻底塌了,我们的小孩都在最里面的巢穴里,石头砸下来就全埋了,他们是无辜的呀!”
“我们的人被你们袭扰、抢粮,甚至被你们的陷阱弄伤时,也没人跟我们说‘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