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老师他们的表演,绝对对得起大家买的这张票钱,也对得起我们这一年多的心血。”
站在冯小缸身边的章紫怡与周熏,適时地露出得体的微笑,只是不知在想什么。
倒是葛忧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台上说的电影与自己毫无关係,那份鬆弛感,倒是与他平日里的风格如出一辙。
致辞结束后,放映厅的灯光缓缓暗了下来。
叶柯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这里远离人群,既能清晰地看到银幕,又能避开前排的喧囂,正合他意。
刚坐稳没多久,身边的座位轻轻一动,他侧头一看,竟是葛忧走了过来。
“怎么选这么个偏的位置”
葛忧坐下,语气里带著几分熟稳。
“这里清净,角度也不错,方便专心看电影。”叶柯望著银幕上滚动的片头字幕,笑了笑回应。
葛忧闻言,挑了挑眉,又喝了口水:“待会儿片子看完了,对我演的那个角色,你可得说句真话。
別学那些拍马屁的,净捡好听的说,我不爱听那个。”
“那得看葛老师您演得怎么样了。”叶柯半开玩笑地回了一句。
电影开场后,叶柯很快便沉浸其中。
不得不说,《夜宴》的视觉效果確实令人惊艷,演员们的服饰妆容更是精致入微。
章紫怡饰演的婉后一袭红衣,裙摆上绣著的金凤栩栩如生,眼波流转间,將那份对权势的野心与算计演绎得淋漓尽致。
吴宴祖饰演的无鸞太子,眉宇间总带著一丝挥之不去的忧鬱。
而葛忧饰演的厉帝,更是打破了所有人对“帝王”的固有想像一一他阴势、多疑,眼神里总藏著几分不怀好意的审视。
可独处时,又会流露出一丝荒诞的脆弱,尤其是那句“最毒的是人心”,被他用一种近乎平淡的语气说出来,却让人不寒而慄。
叶柯看得很认真,习惯性地在心里分析著演员的表演细节与导演的镜头调度。
只是越往后看,他心里越觉得有些古怪,
感觉冯小缸对莎翁原著的解读,似乎走得有些偏了。
原本那份关於家国兴亡、人性在欲望中挣扎沉沦的深刻主题,在影片里被简化成了一场由武打场面与情爱纠葛拼凑而成的多角恋“肥皂剧”。
就说厉帝这个角色,明明是冷血多疑的篡位者,却因为所谓的“爱情背叛”而喝下毒酒,这完全违背了人物性格的逻辑发展。
而竹海屠杀、宫廷杖刑、雪原伏击、夜宴搏斗等场景,虽然视觉衝击力极强,却过於追求感官刺激。
似乎与莎翁戏剧中,那份含蓄蕴藉的意境背道而驰,
当然,平心而论,片子也並非一无是处,
章紫怡將婉后对权势的贪婪与算计,藏在嫵媚的眼神与优雅的身段里,层次感十足。
葛优的厉帝,將那份帝王的病態与可怕演绎得入木三分,尤其是面对婉后时的那种复杂情绪,
既有占有欲,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几乎可以说,电影里每个演员演技都在线散场时,灯光重新亮起,观眾们陆续起身离席,低声討论著影片的优劣。
叶柯正准备起身,却被身旁的人轻轻拉住了。
是王中垒。
“叶柯,方便借一步说话吗”王中垒脸上依旧掛著笑容。
叶柯点了点头,跟著他走出放映厅,来到旁边一间僻静的休息室。
王中垒从酒柜里拿出两只水晶杯,倒了两杯酒,递给他一杯:“尝尝这个,苏格兰的单一麦芽威士忌,刚到的货,口感不错。”
叶柯接过酒杯,抿了一口,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那份酒液的醇厚香气在口腔中缓缓散开。
“《新世界》的后期製作,进展还顺利吧”
王中垒靠在酒柜边,轻轻晃动著杯中的酒液,“如果做完了,大概能什么时候定档”
“目前看很顺利,剪辑和配乐基本都敲定了。”
叶柯笑著说道,“暂定是明年春节档上映,不过具体还要看中影那边的排期安排。”
“春节档竞爭確实激烈,好几部大製作都盯著那个档期。”
王中垒点点头,话锋忽然一转,“不过你的片子质量过硬,口碑基础摆在那里,不用太担心。”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叶柯脸上,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