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还差了点意思。”
乾脆拉著他走向摄像机,叶柯说:“你这里的微表情很好,嘴角想笑又有点僵。
可能问题在肢体上,你的肩膀不要一直端著,显得不够放鬆。
真正装,是內心紧张,但身体要努力做出鬆弛的样子,甚至有点过度的鬆弛,那才更显刻意和滑稽。”
苏有鹏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懂了懂了,谢了!”
周咚雨则安静地坐在小马扎上,看著剧本,嘴里默默念著台词。
叶柯走过去,递给她一瓶水:“不用太紧张,你刚才那条很好,那种疏离感是对的。”
周咚雨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叶导,我还是怕接不住范老师、宋老师的戏,他们气场太强了。”
“不用接住,你的角色就是和他们不一样的。”
叶柯鼓励道,“你是这个家庭的异类,或者说是奇葩,总而言之保持现状就可以了。”
这时宋家补完妆,也走了过来,对叶柯说:“片场氛围真好,严谨的时候一丝不苟,放鬆的时候又能这么欢乐。”
叶柯笑了笑:“拍这种压抑的题材,演员和工作人员心理压力都大,得自已找机会释放。
喏,范老师和单单姐就是我们的快乐源泉。”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拍摄计划是朴家豪宅內部的夜戏。
一场关键的戏份是宋家在丈夫出差后,独自一人在空荡的大房子里感到一丝不安,与前来关心的郭宇之间那种微妙、暖味又危险的互动。
这场戏对宋家和苏有鹏的表演要求极高,需要在有限的台词和肢体语言中,传递出复杂的心理活动。
可拍了好几条,叶柯都觉得差了点火候。
“停吧,休息十五分钟。宋家,友鹏,你们过来一下。”
叶柯把两人叫到监视器前,回放刚才的片段。
“宋家,你这里的不安,不仅仅是害怕,应该还夹杂著一点—无聊和寻求刺激。
你长期生活在一种被精心包装的真空里,郭宇的出现,对你而言是一种陌生的、带著点野性的诱惑,你既警惕又被吸引l。”
宋家看著屏幕上的自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友鹏,你也是。你此刻不完全是欺骗,你面对这个美丽、脆弱又富有的女主人,有没有一瞬间是动了真实念头的
那种混杂著野心、欲望和一丝怜悯的复杂情绪,要出来。”
苏有鹏深吸一口气,努力消化著。
“这样,你们俩先別对戏了,各自去找找感觉。
友鹏,你去外面园,看看这座房子,试著想想它代表的一切,对你的角色意味著什么。”
隨后两人依言离开。
叶柯揉了揉眼睛,也走到別墅外的露台上透气。
夜晚的风带著一丝凉意,吹散了白天的闷热。
没过多久,宋家也走了出来,手里拿著两罐咖啡,递给他一罐。
“谢谢。”
叶柯接过,打开喝了一口。
“当导演真不容易,尤其你自己也要演的时候。”
宋家靠著栏杆,看向远处,“又要抽离出来看全局,又要沉浸进去演细节。”
“习惯了就好。”
叶柯笑了笑,“就像精神分裂,但得控制住哪个是主人格。”
宋家被他的比喻逗笑了。
沉默了片刻,她忽然说:“有时候演著朴太太,我会觉得她也很可怜。她被关在这个金笼子里,看似拥有一切,实则內心空洞。
她的善良和优雅,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麻木。”
“这就是这个角色有意思的地方。”
叶柯赞同道,“没有绝对的好人与坏人,只有被环境和欲望驱动的人。
我们要做的,就是呈现这种复杂性。”
“那你演朴先生呢有什么感觉”宋家好奇地问。
叶柯沉吟了一下,说:“他是那种既得利益,却又是个维护者。
並非刻意作恶,而是阶层决定了他的思维方式,那种对底层的那种漠视是骨子里的,甚至连自己都察觉不到。
演他,需要一种无辜的傲慢。”
两人就这样在夜色中聊著角色,聊著表演,聊著对电影的理解。
这种基於共同专业的深入交流,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