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只是温热,否则庆禟的手上,都要烫出一圈燎泡来。
他愈发恼怒起来,直接將茶盏重重落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当即冷笑连连:
“老十三倒是运气好,便是人在家中坐,也能白捡这般便宜。可见人与人之间,总是不同的。我费劲心思所求之物,对他来说,不过是唾手可得。便是连父皇,也总是多看老十三一眼……”
他口中说著,旁边的奴才脑袋都快埋到胸口,愣是没有一个敢开口说话的。
偏偏在这时候,雅间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九爷,荣国公府的璉二爷在门外求见,说是想要九爷赏脸,给个参股西山煤矿的路子。”
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庆禟正在气头上,当即就是一句“滚”,隨后就道:
“他算是哪个牌面上的爷便是我这位真爷,也拿不到西山的地契。你让他从哪来、回哪去!他要是真有能耐,就去找旁的爷去!横竖我没那个本事。”
雅间外的门人,头上豆大的汗珠都要滴下来了。
这钱都收了,怎地事儿就办不成了呢
不过。
等来到楼下,见到了贾璉,这门人已经调整好脸色,顿时又换了一副神情。
就见他一副趾高气扬的架势,斜眼睨著贾璉,下巴微扬,冷声道:
“九爷说了,西山的生意,做不成。现如今,你贾璉也不想著去外头打听打听。满京城都知道西山的无烟煤日,这哪里是个山头,分明就是个日进斗金的聚宝盆。”
“旁的不说,就说那北静王府,昨儿个还添给九爷六千两,想要入一些股。別说是八百两了,就算是八千两,九爷又哪里放在心上”
“哼!八百两银子就想要分利钱,这样的好事儿,你贾璉可真会想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打哪来的泼皮破落户呢!”
此话一出。
贾璉又羞又臊,连带著一张脸,也青红交加。
他张了张嘴,有些著急:
“可这银子都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