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反而还得感念起女儿的细心来。
只王夫人听到这话,心中却忍不住翻江倒海起来,心中除了百般不是滋味外,更多的却是惊疑不定。
这贾敏好能耐的手段,便是远在扬州,都能够打听到贾府里的动静,这手伸的未免也太长了。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贾敏都嫁出去了,连娘家的侄子都要管,怎么就不见她管一管宝玉
宝玉瞧见了那些个笔墨纸砚,倒是不怎么感兴趣,甚至他还舒了一口气,寻思著姑母不给他这些笔墨纸砚,倒也是一件好事儿。
若是这笔墨落在他手边,还不知道父亲要怎么逼他。
而要说在场中人,谁心中惊骇最深,却不是王夫人,而是贾探春。
贾探春心中的惊涛骇浪,却不是简单一句话就能够说明白的,恍惚间,她总觉得,自打去年起,环哥儿竟是变了许多,直至变成了她都陌生的模样。
正当眾人心思各异之际,王熙凤又是“哎哟”一声,转而笑著开口就道:
“那江南当真是富庶之地,只是家底子再怎么宽裕,也耐不住这每年一台台的金银珠宝如同流水般地往咱们府內送来。要说其中的缘由,也不过是因为姑母心底记掛著老祖宗。人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儿,但敏姑母这般行径,与一般女儿家不同,这定然也和老祖宗为母慈和,一片拳拳爱女之心的缘故。”
这话一出,堂上气氛顿时轻鬆起来。
就算是贾母,听到这话以后,也忍不住哈哈大笑,露出一副欢喜模样。
王熙凤这话,可算是挠在她的痒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