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下去:
“传令,锐健营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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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八的动静,瞒不过老大,自然也就瞒不过太子和庆镇,只是老八、老大、太子的纷爭,都与庆镇无关,雍亲王府的营帐处,甚至早早熄灭了烛火,仿佛今晚的事宜,都与他们无关。
反倒是太子闻得老八的动静,眉头顿时就一皱,转而神情就有些慌乱起来,董国纲乃是朝中赫赫有名的董半朝,素来同老八走得近,要是此时老八生事,而父皇若真到了大行之际,谁又敢保证,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变故
而夺嫡之爭,素来凶险,若是在京城,太子振臂一呼,自然有王等大学士为维护礼法,替太子喊杀,更有江南士绅,王相门生,替太子造势。
可是.眼下却是在木兰围场。
正此时,身侧兵部侍郎耿鄂便试图开口:
“殿下,您乃国之重本,您若动摇,则天下动摇!为江山社稷故,您更应早下决心啊!”
耿鄂话落,周围臣子谋士纷纷出言建策,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外乎就是成大事者,必先心狠。
耿鄂见庆初还有些犹疑,一咬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以头抢地,开口泣声道:
“殿下!优柔寡断者,难成大事啊!史书之上,夺嫡之爭,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等殿下登上大位,又何必在乎他人日后如何在史书上落笔”
一席话落,庆初下定决心,缓缓开口——
中心营帐处。
康帝坐在御案前,气得双手发抖,止不住地发颤。
“孽子孽子他当真,当真派人调动詹事府卫率乃至虎枪营了”
“陛下..—”
话语未尽,康帝却已经知晓了答案,他募然鬆开手中早已褶皱的书页,转而颓然倒坐在椅子上。
沉默许久,康帝终於缓缓出言:
“传粘杆处—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