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我可是受不起。你且去外边回了鸳鸯那丫头,就告诉她,珩哥儿如今年虽小,又发了高热,我整宿整宿地守著,没敢合眼,如今已经是分身乏术,府里头的事儿,我算是掺和不了了。”
平儿是王熙凤身边的得力大丫头,这些日子,王熙凤为了头一个孩子,费了不少精力,眼瞧著前儿个珩哥儿发起高热,府里头愣是没人过问,居然只有隔壁的环哥儿托人寻了大夫过来,平儿心中又何尝没有怨气
以至於在和鸳鸯说话的时候,平儿也带上了些许气愤:
“鸳鸯姐姐这话切莫再说了。府里头的人,只盼著奶奶搭把手,可是谁又曾为奶奶想过。奶奶的难处,谁又看到了谁又替奶奶帮衬了”
平儿说话,便是连她这样素来圆滑的人,都扭头就走,可见平儿因此气得不轻,反倒是鸳鸯听到这话迷糊了,四下打听了一番,这才知晓前儿个珩哥儿生了场大病,府里面居然没多少人知晓。
思及至此,鸳鸯面上火辣辣的,总感觉像是被打了一巴掌,她看向周围的婆子,便厉喝一声:
“糊涂!奶奶这儿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就没人来正院知会一声。真当府里头的主子们都不管事了不成”
婆子也委屈开口:
“鸳鸯姑娘这话好没道理。这些时日,太太和老太太为著宝二爷的事儿烦心,大太太不管事,
大老爷和二老爷又是男人家,不管內宅之事,这事儿咱们便是想说,没地方说去啊!”
鸳鸯闻言,瞧见这些婆子还在那申辩,气得不行。
当真是反了天了!
主子们不当家,这些奴才倒是作威作福,骑到主子头上来了。
璉二奶奶处尚且如此,谁知道其它小主子的地方,又是什么情形
另一边。
王夫人刚从王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