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剩下的...嘿嘿,掺些陈米沙土,横竖饿不死那些丘八便是。”
“更莫说那些军械鎧甲,不说像是什么锈刀,擦层油充新货,烂甲刷遍漆报精良,倒手就是翻倍的利!这事儿就算咱们不做的那么过分。但是那些藏战后缴获——金佛唐卡、
玛瑙蜜蜡,隨便报个战损”,够养活三辈子了!”
说这话的时候,庆还眯著眼睛捻手指,活脱脱就是一个钱串子的样子。
贾环低头,浅酌了一口茶水,眼神却是微微冷了下来。
见贾环不说话,只是低头吃茶,庆还以为他这是心动了,於是便又扭过身,自顾自地坐下,转身便笑著品起这里的茶水来。
一边尝了,他一边摇头就道:“环哥儿,你这龙井虽好,到底比不上父皇那边的雨前贡品龙井。且此时喝,未免过了时节。我这里倒是给你留了一份武夷山那几株老茶树。”
“你可要知道,统共就出了三斤大红袍,连父皇那儿都只得了半斤!这茶啊,采的是三叶抱一芽的顶嫩青。这滋味儿——那叫一个香!”
话语落下,贾环却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脸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瞧著不那么真切,只是开口:“茶,我谢过九爷,但还是不吃了。”
老九脸色一变,凝眸就朝贾环看去。
就见贾环淡声开口:“九爷,这钱財再多,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事情轻重缓急,九爷可要分清楚。银钱这事儿,以九爷的手腕,什么时候赚不回来何苦偏要在这个上面动手脚九爷可是想好了,若是陛下知道了,天子煌煌威仪,龙威浩荡,九爷——又是否能够承受呢”
庆闻言,神色颇有些惊疑不定。
先前八哥让他使力的时候,可没有说过这些话。
只是——这兵马粮草贪墨一事,这不是开朝以来,素有的风气吗
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便是父皇也是这般认为。
只不过是因为父皇年纪大了,对於这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下这种事情,才多了起来。
可是,早不抓,晚不抓,父皇当真偏偏会在这个时候抓吗
庆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只是他嘴上还强撑著,在那嘴硬:“这种小事,怎会惊动父皇环哥儿你怕是不知晓,这次去藏地平乱,先锋营还有秦錚在。秦錚乃是我八哥摩下的少年英才,身负神力,说起来,怕是比你也丝毫不逊色。此番爭夺先锋营大將之职,秦錚力压大哥麾下的將领,就是父皇都对他寄予眾望,只等著秦錚立下功劳,到时候便又是一番可塑之才。”
对於庆暗暗拿贾环,同这位秦錚相较量的说法,贾环笑了笑,表情似乎很是真诚,看起来完美无瑕,无懈可击:“哦既然如此,那我就先祝秦將军凯旋而归了。”
庆一哽。
这贾环——难不成就没有一点要生气的意思吗
贾环確实没有什么好生气的,他眼下更关注的,是庆话中另外的一些细节。
秦錚——力压大皇子手下的將领,才夺得了这个先锋营大將之职
就是不知道,眼下大皇子庆禔心中,又是如何思虑了。
大皇子府中。
此刻。
就像是贾环心中揣测的一样,眼下的庆禔,著实有一些恼怒,甚至不顾书房內还有旁人在,就猛地將茶盏摜在案上,指节捏得发白:“老八倒是好手段,连先锋营的差事都敢伸手来抢!那秦錚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乳臭未乾的黄口小儿,仗著在兵部衙门背过几本兵书,就敢顶著祖宗余荫的名头招摇过市!”
语罢,庆禔便又是冷哼一声:“当年本王在西北真刀真枪廝杀时,他还在拿著兵书摇头晃脑做那书呆子!还说什么力压眾將分明是老八在御前搬弄唇舌!秦錚那点拳绣腿,连我摩下老卒的刀鞘都摸不著。”
此话一出,庆禔书房中不少將领的脸上,也都露出了不满的神色。
大爷虽然脾气急,但是对待手下人却是没的说。
尤其是他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更是有过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时候。
所以才某些时候,彼此之间,反倒是更加熟悉。
这不,现在就有一个此行也要一同去藏地平乱的將领,就拍案而起,眉峰紧锁:“让秦錚这等未经战阵的毛头小子统领先锋营八爷他们莫不是把打仗当成了儿戏!
藏地地势险恶,那策妄带领的准噶尔凶悍如狼,岂是纸上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