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急忙回头对老陈喊。
老陈慌慌张张地挂倒挡,可刚往后退了半米,就听到“砰”
的一声——后面也涌来了一群人,至少有五十个,他们堵在车子后面,手里拿着木棍和砖头,把退路彻底封死了!
车队被夹在中间,成了瓮中之鳖。
“砰!
砰!
砰!”
人群开始用力拍打车身。
先是引擎盖,然后是车窗和车门,拳头和砖头砸在车身上,出沉闷的巨响,车身被震得微微晃动。
一个啤酒瓶砸在挡风玻璃上,“哗啦”
一声,玻璃裂开了一道蛛网纹,啤酒洒在玻璃上,模糊了视线。
“当官的出来!
别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
一个穿着破洞牛仔裤的黄毛青年跳上路边的土堆,手里拿着一个扩音喇叭,声音尖利,“你们跟天霸实业勾结,坑我们老百姓的血汗钱!
今天不把补偿款涨到五千一平米,你们就别想走!”
人群跟着起哄,有的人大声哭骂,有的人大喊口号,还有的人开始推搡车子,车子在人群的推搡下,左右摇晃,像是随时会被推翻。
小周和坐在第二辆车的县委办副主任老李赶紧掏手机,想打电话求援。
小周的手在抖,手机刚掏出来就掉在座位上,屏幕“啪”
的一声裂了。
他慌忙捡起来,解锁后现信号只有一格,还在不停跳动,根本打不出去。
“林书记,信号……信号被干扰了!”
小周的声音带着哭腔,额头上全是汗。
老李也急得满头大汗,他换了三个手机,都打不通电话:“怎么办?林书记,我们被困住了!”
林雪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没有慌,而是凑到车窗边,透过模糊的玻璃,仔细观察外面的人群。
她看到前面有个大妈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大妈的眼泪滴在孩子的衣服上,衣服湿了一大片,看起来很可怜。
但她也注意到,那个举着扩音喇叭的黄毛,在喊口号的间隙,偷偷给旁边一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使眼色,男人点了点头,然后悄悄往后退了几步,躲在人群后面,拿出手机信息。
还有几个看起来很激动的人,他们虽然喊得很大声,但眼神却在四处张望,像是在观察情况。
有一个穿蓝色工装的男人,手里拿着砖头,却迟迟没有扔出去,反而时不时地看向黄毛,像是在等命令。
林雪的心里有了判断:这不是一次自的群众维权,背后有人组织,有人煽风点火。
这些真正的受害者,只是被人利用的工具。
她回头对小周说:“别慌,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再调回来试试,有时候能恢复信号。
另外,记录下现场的情况,尤其是那些煽风点火的人的特征,比如那个黄毛,穿破洞牛仔裤,手里有扩音喇叭。”
小周赶紧照做,他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等了十秒再调回来,信号果然恢复了两格。
他立刻拨通了县公安局的电话,声音急促地说:“喂!
是公安局吗?解放东路棚改区!
上百人围堵了林书记的车队!
情况危急!
快派人来!”
凌源县公安局指挥中心的气氛,像一锅刚烧开的水,瞬间沸腾起来。
值班民警小李刚挂掉一个普通的治安报警电话,耳机里就传来一阵刺耳的铃声——是县委办的专线!
他赶紧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小周带着哭腔的声音:“快!
解放东路棚改区!
围堵林书记的车队!
上百人!
手里有砖头!
快派人!”
小李的瞳孔瞬间收缩,手里的笔“啪”
的一声掉在地上。
他赶紧捡起笔,在值班日志上飞快地记录:“9月15日,8:12,解放东路棚改区,大规模群体性突事件,围堵县委林书记车队,人数约150,携带凶器(砖头、木棍),情况危急!”
他立刻按下了紧急警报按钮,红色的警报灯在指挥中心的天花板上闪烁,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彻整个楼层。
值班局领导张副局长正在办公室看一份治安分析报告,听到警报声,他立刻站起来,快步走到指挥台前。
“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