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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就扑面而来,是重低音的电子乐,震得人心脏都在跳。
舞池里挤满了人,男男女女摆弄着身体,灯光迷幻,一会儿是红色,一会儿是蓝色,让人眼花缭乱。
空气中混杂着酒精、劣质香水和大麻的味道,角落里,几个年轻人围着一个穿皮衣的男人,手里拿着白色的粉末,显然在做非法交易。
小陈皱了皱眉,他在特警队时,最讨厌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但现在,他必须沉住气。
他走到吧台前,敲了敲台面:“老板,来一瓶青岛啤酒。”
吧台后的酒保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染着黄色的头,一边开啤酒,一边打量着小陈:“第一次来?”
“嗯,”
小陈接过啤酒,喝了一口,“听朋友说这里好玩,就来看看。”
“好玩?”
酒保笑了笑,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小心玩过头,把自己玩进去。”
小陈没接话,拿着啤酒,走到角落的一个空位坐下,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视着全场。
他很快就锁定了目标——吧台右边,几个叼着烟的混混,穿着黑色紧身t恤,手臂上有纹身,眼神飘忽不定,时不时扫视着舞池里的人,正是之前监控里出现过的可疑人员。
其中一个领头的,身材高大,脸上有一道刀疤,从额头延伸到下巴,应该就是刘富贵提到的“彪哥”
。
小陈观察了将近一个小时,现这几个混混很少跳舞,大多时候都在吧台边喝酒,偶尔会走到舞池里,把过于靠近后台通道的人推开,显然是在看守什么。
他们的目光,经常投向通往三楼的楼梯口——楼梯口有一个铁门,门口站着一个保安,手里拿着对讲机,任何人靠近,都会被拦住。
“看来三楼确实有问题。”
小陈在心里默念,手指摩挲着口袋里的打火机相机,想着怎么才能靠近楼梯口。
就在这时,一阵骚动传来。
舞池旁边的通道里,一个穿着后厨工作服的小工,手里搬着一个装满水果的箱子,脚下一滑,“哐当”
一声,箱子掉在地上,水果滚了一地。
一个穿花衬衫、戴金戒指的男人冲过来,对着小工骂道:“你他妈瞎了眼?这点东西都搬不好,扣你这个月的工资!”
小工蹲在地上,一边捡水果,一边小声道歉,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很委屈。
小陈眼前一亮,这是个机会。
他放下啤酒,快步走过去,蹲下来帮小工捡水果:“哥们儿,没事吧?没摔着吧?”
小工抬起头,看了看小陈,眼里满是感激:“没事,谢谢你啊,兄弟。”
“客气啥,”
小陈笑着说,把捡好的水果放进箱子里,“这地太滑了,下次小心点。”
花衬衫男人看到有人帮忙,骂骂咧咧地走了:“快点捡,别耽误事!”
小工站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对小陈说:“兄弟,谢谢你啊,我叫阿明,在这儿后厨帮忙。”
“我叫陈阳,”
小陈递给他一根烟,“刚从外地来,没找到工作,来这儿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零活干。”
阿明接过烟,点燃,吸了一口,叹了口气:“找活干?别在这儿找,这儿的活累,工资还低,老板还扣钱。
我要不是家里有生病的老妈要养,早就不干了。”
“这么惨?”
小陈装作惊讶,“我还以为这儿生意好,工资能高点呢。”
“生意是好,钱都被老板赚了,”
阿明压低声音,眼神瞟了一眼吧台边的彪哥,“而且,这儿的水很深,不是咱们这种普通人能待的。
前几天,彪哥他们神神秘秘的,好像从后门接了个‘货’,直接送上三楼了。
三楼你知道不?一般人不让进,据说里面藏着重要的东西,还有人看守。”
“哦?这么神秘?”
小陈装作好奇,“那‘货’是什么啊?”
阿明摇了摇头,声音更低了:“不知道,我只看到是个黑色的麻袋,挺沉的,两个人才抬得动。
彪哥还特意交代,不让我们多问,不然……”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眼里满是恐惧。
小陈心里一紧,黑色麻袋?难道是泥鳅?他强压着内心的激动,继续和阿明闲聊:“那你知道彪哥他们平时都干些啥吗?除了看场子。”
“不清楚,”
阿明摇了摇头,“他们神出鬼没的,有时候半夜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