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集:百姓欢庆(3 / 8)

诵会。一个穿白色衬衫的青年站在临时搭起的台子上,手里拿着一张打印的纸,纸上是他自己写的诗。他的声音清澈,带着感情:“我们站在废墟上,种下希望的种子;我们擦干眼泪,举起反抗的旗帜;胜利的歌声响起,未来的路不再黑暗……”

    台下的人安静地听着,偶尔有人鼓掌,掌声不激烈,却很真诚。人们穿着相对整洁的衣服——男人大多穿着衬衫或夹克,女人穿着连衣裙或外套,孩子们的衣服虽然有补丁,却洗得干干净净。广场的角落里,有人摆了几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些书籍和杂志,都是从废弃图书馆里抢救出来的,人们可以自由翻阅。

    林凡找了个角落坐下,听着诗歌,看着周围的人。他注意到,一些人的笑容背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穿着西装外套,正在和几个人谈论着什么。林凡走近了些,听到他们在说“优先重建项目”。

    “听说核心区下个月就要开始建新住宅了,都是小高层,有独立的卫生间和厨房。”戴眼镜的中年人推了推眼镜,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我们这些在总部工作的,应该能优先选户型,毕竟我们为抵抗事业做的贡献更大。”

    “是啊,”旁边一个穿灰色西装的人附和道,“外围区的人,暂时还不用考虑这些,先把基础的净水和电力解决了再说。”

    “话也不能这么说,”一个穿蓝色衬衫的人小声反驳,“外围区的人也出了不少力,比如‘铁砧’营地的工人,他们生产了那么多武器,没有他们,我们也打不赢。”

    “那是他们的本职工作,”戴眼镜的中年人不以为意,“我们在后方制定战略,协调资源,责任更重大。”

    林凡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他能感觉到,这种优越感像一道无形的墙,将“曙光”聚居区和其他区域的人隔离开来。虽然没有明说,却在无形中划分了“高低贵贱”,为矛盾埋下了隐患。

    离开“曙光”,林凡转向更外围的“铁砧”营地。这里曾是重要的军工生产点,居民大多是技术工人及其家属,在战争中,他们负责修理武器、生产弹药,出力甚巨。但这里的生活环境,却比“曙光”艰苦得多——没有稳定的净水供应,每天只有两个小时能接到净化后的水;住房是临时搭建的板房,冬天漏风,夏天闷热;甚至连电力,也只能靠小型发电机供应,每天只有四个小时的供电时间。

    “铁砧”营地的欢庆气氛同样热烈,甚至更加粗犷豪放。营地中央的空地上,几个壮汉赤着膊,露出结实的肌肉,肌肉上布满了疤痕——有的是被机器划伤的,有的是被深渊生物袭击留下的。他们手里拿着扳手、铁锤,敲击着旁边一辆废弃的坦克装甲板,“哐哐”的声音响亮而有节奏,代替了音乐。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周围的人欢呼着,有人举起装着合成酒精的瓶子,向他们递过去。壮汉们接过瓶子,仰头灌了一大口,酒精顺着嘴角流下来,滴在胸膛上,他们却毫不在意,继续敲击着装甲板,脸上带着狂热的笑容。

    林凡走到一个正在喝闷酒的壮汉身边。壮汉叫王铁,四十多岁,胳膊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是去年修理坦克时,被突然袭击的深渊生物抓伤的。他手里拿着一个掉了瓷的搪瓷杯,杯子里装着合成酒精,他一口一口地喝着,眉头紧锁。

    “王大哥,怎么不跟他们一起热闹热闹?”林凡在他身边坐下,问道。

    王铁看了他一眼,认出了他,叹了口气:“热闹有啥用?仗打赢了,我们的日子也没好到哪儿去。”他指了指旁边的板房,“你看,这板房冬天漏风,夏天漏雨,我们跟总部反映了好几次,都没消息。去年冬天,我们营地有三个老人,就是因为没暖气,冻病了,最后没挺过来。”

    他又灌了一口酒,声音提高了些:“再说净水,每天就两个小时供应,接的水还不够做饭和喝水的,洗澡更是奢望。可我听说,‘曙光’聚居区二十四小时都有净水,还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