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惊扰了别人的雅兴。”
她的言语,依旧是那样的云淡风轻,却又带着一种扎人的、毫不客气的尖锐。
她不仅骂了佐佐木是狗,连带着,也把南造芸子这个“主人”,给嘲讽了一番。
南造芸子眼中的寒意,一闪而逝。
但她脸上的笑容,却没有丝毫变化。
“小姐教训的是。我会的。”
她转过头,对着佐佐木,用冰冷的日语,低声说了一句。
“滚回去,自己去刑讯室领罚。”
“哈伊!”佐佐木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了楼梯口。
处理完佐佐木,南造芸子的目光,再次回到了林薇身上。
她似乎不想就此罢休,而是拉开了对面的椅子,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看小姐的面孔很生。您,是刚来上海吗?”她看似随意地攀谈起来。
“怎么?在上海,还需要向课长您报备行程吗?”林薇不答反问,将问题又抛了回去。
“当然不是。”南造芸子微笑道,
“只是,我个人对所有美丽的事物,都充满了好奇。
尤其是,像小姐您这样,美丽又带着爪子的玫瑰。”
“彼此彼此。”林薇端起酒杯,朝着南造芸子,遥遥一敬。
她的目光,看似在欣赏南造芸子和服上那朵用金线绣出的、盛开的菊花,实则意有所指地轻声说道:
“毕竟,美丽的花朵,人人都爱。但有些花,虽然看起来雍容华贵,根茎深处,却可能……藏着不为人知的‘惊喜’。不是吗?”
这句话,看似在谈花,实则暗藏机锋。
“花”,既可以指南造芸子“帝国之花”的称号,也可以指代她本身。而“根茎深处”,则暗指她潜伏的身份和秘密。
“惊喜”一词,更是充满了双关的试探意味。
南造芸子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联想到了自己那支代号为“黑蛇”的秘密小组。
眼前这个女人,究竟是在无意中说了一句双关语,还是……她真的知道了什么?
是巧合?是试探?
还是……她本身,就是自己这次来上海,要找的目标?
一瞬间,无数的念头,在南造芸子的脑海中闪过。
她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些挂不住了。
而林薇,却仿佛没有看到她神色的变化。
她放下酒杯,优雅地站起身,走到吧台的阴影处,自然而然地挽住了赵峰的手臂。
“表弟,这里的空气不太好,我们换个地方吧。”
这个动作,既是撤离的信号,也是向南造芸子宣告,她并非孤身一人。
她没有再给南造芸子任何开口的机会,就这样,带着赵峰,在南造芸子那冰冷、锐利、充满了杀机的注视下,仪态万方地,转身离去。
赵峰跟在林薇身后,后背早己被冷汗浸湿。
刚才那短短几分钟的交锋,比他经历过的任何一场生死搏杀,都更加惊心动魄。
他首到走出百乐门,坐上汽车,都还能感觉到,南造芸子那如芒在背的目光。
汽车里,一片死寂。
赵峰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队长,我们……是不是暴露了?”
林薇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回味刚才的那场交锋。
许久,她才缓缓地睁开眼,眼中闪烁着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而危险的光芒。
“不,我们没有暴露。”
她轻声说道,
“我们只是,在她的心里,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而这颗种子,很快,就会生根发芽。”
她看向赵峰,下达了一个让他匪夷所思的命令。
“南造芸子是一条嗅觉极其灵敏的毒蛇。
她现在,一定在疯狂地调查我的身份。
而我们,就要送给她第一个‘可疑的目标’,让她有地方去咬。”
她将一张事先准备好的、记录着斧头帮部分产业和头目资料的纸条,递给了赵峰。
“我要你,用斧头帮的名义,去太阳纺织厂,搞一次不大不小的‘破坏’。”
赵峰接过纸条,心中充满了困惑:
“队长,我们这么做,不是等于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