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狐’。”
“只有,一个,为了德意志第三帝国的利益,而选择与他,进行‘合作’的、忠诚的……”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
“施耐德女男爵。”
苏曼卿的眼泪,再也无法抑制,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她扑上前,紧紧地,抱住了林薇那冰冷的、瘦削的身体。
“不……浣云……不要去……”她哽咽着,像一个,即将要失去所有依靠的、无助的孩子,“我们……我们一起走!我们离开这里!去香港!去重庆!去哪里都好!”
林薇没有推开她。
她只是,任由她,抱着自己。
她缓缓地,抬起手,像一个姐姐,轻轻地,抚摸着她那,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的、柔软的长falfa。
“傻丫头。”
她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有些路,一旦踏上了,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她将一样东西,轻轻地,塞进了苏曼卿的手心。
那是一枚,小小的、用象牙雕刻而成的、还带着她体温的……
发簪。
“这个,你拿着。”
“如果……如果我,回不来了。
就把它,扔进黄浦江里吧。”
“让它,代替我,看着这座,我们,都深爱着、却又,无力守护的……”
她顿了顿,声音,变得无比的沙哑。
“城市。”
苏曼卿哭得,更凶了。
她从自己的口袋里,也拿出了一样东西,颤抖着,塞回了林薇的手中。
那是一枚,用蜡封好的、小小的、可以藏在发簪里的、蓝色的氰化物胶囊。
这是林薇之前交给她的“护身符”,也是她们之间,心照不宣的、属于战士的最后尊严。
“答应我,”苏曼卿看着她,泪眼婆娑,“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落在他们手里。”
林薇看着手中那枚冰冷的、代表着终结的胶囊,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答应你。”
她缓缓地,推开了苏曼卿。
然后,她转过身,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她拉开阁楼那扇,吱吱作响的木门,一步一步地,走下了,那段,通往未知的、充满了黑暗和死亡的……
楼梯。
她的背影,是那样的,孤独。
却又,是那样的……
决绝。
像一个,即将要,独自一人,去奔赴一场,早己注定了结局的、悲壮的……
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