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天,要么就是有恃无恐!而且,从此人残留的精神印记强度来看,绝非普通文人或官僚,很可能……身负不俗的修为,或者掌握着某种特殊的精神法门?
这个发现,让朱高燨眼中闪过一丝兴趣。看来,这个对手,比他预想的要有趣一些。
他悄无声息地退出静室,还原门锁,仿佛从未有人来过。随后,他的神识锁定了正在前堂接受锦衣卫盘问的静室主人——一位姓张的资深御医。此人表面强作镇定,但精神波动中却充满了紧张与恐惧,尤其是在被问及近期是否接触过特殊人物或药材时,其心跳和气息都有明显的异常。
“就是你了。”朱高燨心中冷笑。他没有立刻动手擒拿,而是在这张御医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极其隐秘的神识印记。这道印记如同附骨之疽,无声无息,却能让朱高燨随时感知到他的位置,甚至在一定程度上窥探到他强烈的情绪波动和周围的环境。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他要通过这张御医,顺藤摸瓜,找到那位“先生”,乃至挖出整个“靖难遗孤”组织的核心!
做完这一切,朱高燨如同鬼魅般离开了太医院,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当他回到王府时,纪纲那边的雷霆审查还在继续,并且似乎真的揪出了一些太医院内部管理混乱、以权谋私的小问题,几个吏目和药商被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带走,引得人心惶惶。
但这表面的“成果”,在朱高燨看来,不过是障眼法罢了。真正的毒蛇,依旧隐藏在草丛深处,吐着信子,窥伺着时机。
朱高燨坐在水榭中,指尖在石桌上轻轻划动,勾勒出那枚奇异令牌的花纹。他的眼神,如同最耐心的猎人,静静地等待着猎物,自己露出破绽。
“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