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小院的夜色,在朱高燨拂袖之间重归死寂。,q?i~s`h-e+n′p,a¢c!k^.-c¨o.m?五名汉王麾下精心培养的死士,连同他们布下的锁灵绝阵,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污迹,未能在月光下留下丝毫痕迹。巷弄依旧清冷,流水潺潺,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朱高燨转身步入院内,木门无声合拢。他并未立刻返回静室,而是立于庭院中,负手望月。清冷的月辉洒在他月白的长袍上,衬得他身影愈发孤高缥缈。方才那瞬间迸发的杀意已敛去,眸中只剩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汉王朱高煦,竟敢将手伸到南浔,伸到怜雪身边。这已不是简单的权位之争,而是触碰了他绝不容侵犯的逆鳞。此番刺杀,虽如蝼蚁撼树,不堪一击,但其背后代表的疯狂与决绝,却让朱高燨意识到,仅靠之前的威慑,已不足以让某些利令智昏之辈彻底清醒。
“冥顽不灵,自取灭亡。”他低声自语,语气平淡,却带着最终审判般的冷酷。
他心念微动,一道凝练如实质的神识,已跨越千山万水,无声无息地降临至北京城上空,如同高悬的昊天镜,俯瞰着那座权力漩涡中心的帝都。求书帮 醉芯章结哽新筷这一次,他的神识不再仅仅是感知能量波动,而是更加深入,更加细致地扫过汉王府的每一个角落,捕捉着朱高煦及其核心党羽的每一缕精神涟漪,每一句密谋低语。
汉王府内,书房灯火通明。朱高煦如同一头困兽,焦躁地来回踱步,地上散落着摔碎的瓷片。他脸色铁青,眼中布满了血丝,既有未能得手的暴怒,更有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越来越强烈的恐惧。派出的五名顶尖死士,其中包括一名准金丹客卿,竟如同泥牛入海,连一丝反馈都未曾传回!这诡异的情形,让他感到阵阵寒意。
“废物!一群废物!”他低声咆哮,声音嘶哑,“老四……他到底是不是人?!难道真如传闻所说,是仙神下凡不成?!”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脏,让他几近崩溃。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他所有的野心和算计,都显得如此可笑和无力。
他身旁的几名心腹谋士噤若寒蝉,面色惨白。其中一人硬着头皮道:“王爷息怒!或许……或许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并未抵达南浔……”
“放屁!”朱高煦猛地转身,死死盯着他,“五人同时失联,连求救信号都发不出来!这是什么意外?!这是被碾压!是被彻底抹除!”他喘着粗气,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必须请动宫里的那位老祖宗!或者……联络北元!借兵!清君侧!”
这话已是大逆不道,几名谋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地劝阻:“王爷慎言!慎言啊!”
朱高燨的神识“听”着这一切,眼中讥诮之色更浓。如雯罔 已发布罪歆彰结狗急跳墙,不外如是。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朱高煦精神深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正在恐惧与野心的双重挤压下,逐渐崩断。
与此同时,他的神识也扫过东宫。太子朱高炽正伏案批阅奏章,眉头紧锁,显然也收到了汉王异动的风声,忧心忡忡。深宫之内,永乐皇帝朱棣虽已安寝,但龙榻之畔的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深沉如海的威压与思虑,显然这位雄主也并未真正安眠,对朝中风波洞若观火。
“老爷子,你的好儿子,快要按捺不住了。”朱高燨心中冷笑。他并不在意朱棣如何平衡朝局,那与他无关。但汉王将矛头指向他,便是自寻死路。
他收回部分神识,不再关注帝都的喧嚣。惩罚朱高煦,对他而言易如反掌,甚至无需亲临北京。但他要的,不仅仅是惩罚,而是彻底的震慑,让所有心怀不轨之徒,从此不敢再对他和他要守护的人,生出半分妄念!
心念既定,朱高燨并指如剑,对着北方虚空,轻轻一划。一道无形无质、却蕴含着无上剑意与因果律则的印记,穿透层层空间,悄无声息地烙印在了汉王府深处,朱高煦的灵魂本源之上!
这并非攻击,而是一道“标记”,一道“警兆”。此印记寻常时候毫无异状,但只要朱高煦再对他朱高燨,或是对苏怜雪生出半点杀心恶念,印记便会瞬间触发,引动冥冥中的因果反噬,让其遭受锥心刺骨、神魂欲裂之苦!程度视其恶念深浅而定,足以让其生不如死,却又不会立刻取其性命。这,将是悬在朱高煦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时刻提醒他,何为不可触碰的禁忌!
做完这一切,朱高燨神色如常,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转身,走向怜雪所在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