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宁远瞥了眼地上抖如筛糠的汉子。
“放了吧,杀了他徒增麻烦。”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正是这些官匪勾结、为虎作伥之辈,才让百姓活得猪狗不如。”
他话音未落,薛红衣手起掌落。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那汉子的手臂已被她干脆利落地卸脱了臼。
汉子惨叫一声,当场痛晕过去。
“现在怎么办?还要跟那个三爷合作吗?”薛红衣面露忧色,“私贩精盐是重罪,与虎谋皮,我怕……”
宁远踢了踢昏死的汉子,确认无误,这才冷笑道,“合作?我何时说过要与他合作?”
“那你接触他,是为什么?”
“媳妇儿,你行军打仗是一把好手,但这经商敛财、人心算计,还得看为夫。”
宁远解释道,“我从一开始就没信过这种地头蛇。”
“找他,不过是为了摸清他的销售渠道和背后的靠山。”
自己只要掌握了其中信息差,何须与他分利?
直接与他上头的人谈,岂不更稳妥安全?
薛红衣蹙眉担心了起来,“你这么做,不担心他将你精盐的秘密报官?”
宁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可没给他任何实质证据,精盐在他手里,关我宁远一个猎户何事?“”
“走吧,今晚我们不回村了。”
“去哪?”
“回清河县,”宁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报官。”
县衙内,赵县令听闻宁远的“举报”,大吃一惊。
“此话当真?你确定那三爷手中有大量精盐?”
宁远拱手,将集市卖肉、被请至三爷处、以及亲眼见到精盐之事,选择性地说了一遍,隐去了自己的主动意图。
赵县令顿时面色凝重。
精盐流通,私下里大家心照不宣,但一旦摆上台面,他就不能坐视不理。
可那三爷盘踞地方多年,与上面关系盘根错节,岂是好惹的?
“此事……本官知道了,会派人查探。”
“宁神医啊,你先回去吧。”
宁远却站着不动,微笑道,“赵县令的难处,宁某明白。”
“您是担心手下衙役不足以对抗这群悍匪,怕打蛇不死反被蛇咬吧?”
赵县令脸色微变,没有否认。
宁远趁热打铁,“既然如此,宁某愿助大人一臂之力。
“我家娘子,曾是边军将领您应该知道她的本事,若大人决心铲除这地方毒瘤,她愿为前锋!”
赵县令看向一旁抱臂而立、英气逼人的薛红衣,眼中闪过犹豫和忌惮。
这宁远,分明是想借刀杀人,把他当枪使啊、
可这三爷若真坐大,对他这县令也是威胁……
其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