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的同学都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蒋时愿也紧张地攥紧了衣角，心里暗暗想：“果然是个严厉的老师。”

    洛晨曦悄悄碰了碰她的胳膊，用口型对她说：“别害怕，认真听就好。”

    蒋时愿点点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江老师简单介绍了一下高中的学习节奏和班级纪律，语气始终严肃：“高中和初中不一样，学习压力会更大，课程难度也会翻倍。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些人在初中成绩不错，但到了高中，一切都要从零开始。为了了解大家的基础水平，今天上午我们进行一次摸底测试，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四门科目，每门课一小时。”

    “摸底测试？”教室里响起一阵小小的骚动，显然大家都没想到，开学第一天就要考试。

    江老师眼神一沉，骚动立刻平息了：“怎么？有意见？我告诉你们，这次测试的成绩，不仅会作为我了解你们的依据，还会影响你们的座位安排。成绩好的同学，可以优先选择座位；成绩差的，就只能坐在后面了。”

    蒋时愿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的其他科目都还不错，唯独物理，从初中开始就一直是弱项。平时考试勉强能及格，但遇到摸底测试这种考察基础的考试，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别担心，尽力就好。”洛晨曦察觉到她的紧张，悄悄在桌肚里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心温暖而有力，给了蒋时愿一丝慰藉。

    很快，各科试卷被分发下来。第一门是语文，蒋时愿深吸一口气，拿起笔开始答题。语文是她的强项，题目大多都会做，紧张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了一些。

    接下来的数学和英语，蒋时愿也发挥得不错。虽然有些题目有难度，但凭借着扎实的基础，她都一一攻克了。可当物理试卷发下来的时候，蒋时愿看着上面的题目，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选择题还好，凭借着模糊的记忆还能蒙对几道。可到了填空题和计算题，她就彻底懵了。那些公式、定理，在她脑海里杂乱无章，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运用。

    她偷偷瞥了一眼旁边的洛晨曦，他正低头认真答题，笔尖在试卷上快速滑动，看起来游刃有余。蒋时愿的心里更加着急了，鼻尖微微冒汗，手指也开始颤抖。

    “冷静点，时愿，想想老师讲过的知识点。”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努力回忆着初中物理的重点内容。可越是着急，大脑就越空白，那些知识点像是故意和她作对一样，怎么也想不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教室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蒋时愿看着试卷上大片空白的题目，心里充满了焦虑和自责。她后悔自己初中的时候没有好好学物理，后悔假期里没有趁机补一补。

    “还有十分钟交卷。”江老师的声音像一道惊雷，炸在蒋时愿的耳边。

    她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胡乱地在试卷上写了几个公式，可自己都不知道写的是什么。最后，她只能放弃，看着试卷上的空白，心里一片冰凉。

    交卷铃声响起，蒋时愿恋恋不舍地把试卷交了上去，感觉像是交出了自己的全部希望。她坐在座位上，低着头，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洛晨曦看到她的样子，心里很是担心。他知道蒋时愿的物理不好，刚才答题的时候就注意到她一直皱着眉。“别难过，摸底测试而已，只是为了了解基础，没关系的。”他轻声安慰道。

    “可是我好多题目都不会做，肯定考得很差。”蒋时愿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江老师说成绩会影响座位安排，我肯定要坐在后面了。而且，我怕拖班级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