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魏笃就带着他的三个手下,以及大司农府上的一些水利官员,沿着浊河一路东行。¢看′书-君? ,追`最-新^章+节-
从陕西陕北到山东入海。
他们用双脚亲自丈量浊河河道深浅,记录各地的河堤状态。
这一走就是两年的时间。
这两年里,他没有回去过一次。
用双脚硬生生将这2000多公里的浊河泛滥区域走了个遍。
然后又联合耿寿昌彻夜不眠的绘制治理浊河的方案。
借助京城的庞大资料,他们二人又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制定出了初步的治理方案。
方案分三步走,目前最着急的就是疏通浊河水道,防止浊河在某处淤积。
其次便是修筑堤坝,这是防止浊河蔓延泛滥的重要防线。
第三步则是对浊河的利用,通过修建灌溉渠道,引浊河之水入田,可以灌溉无数的土地。
而且这些渠道也能防止浊河水量过多,分散浊河堤坝的压力。
当魏笃和耿寿昌前往皇宫拜见汉昭帝的时候,汉昭帝被吓了一跳。
三年前的魏笃皮肤白皙,脸色水润,端的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浑身贵气逼人,犹如高山雪莲,不食人间烟火。
但是现在的魏笃,白皙的皮肤已经变成黄铜色,也不再水润,而是犹如干旱的泥土地一般,充满了沟壑。捖夲鉮占 更薪最哙
头发也变得枯黄,乱糟糟的糗成一团。
整个人就像最辛苦的老农民四十岁的样子。
哪还有一点儿魏家高贵门阀的样子。
“爱卿,辛苦了。”
饶是觉醒了汉朝冷血血脉的汉昭帝刘据,面对一个如此赤诚的年轻人,也不由得感动万分。
这是真正一心为民,没有丝毫杂心的臣子啊。
只是可惜这样的臣子,为什么就姓魏呢?!
如果不是姓魏,该有多好啊!
感动不过一瞬之间,汉昭帝的心中又再次充满算计。
“理智”再次充斥在他的心头。
“陛下,这是我们两个所订立的治河策。”
“首先从浊河泛滥的源头泾河、洛河开始,征召百姓,梳理河道,加固河堤。”
“然后修建渠道,分别使渠道经过朔方、北地,安定、上郡、上党等地,足以让汉朝多出,上千万亩沃土。”
“这大概需要动员300万人,以5年的时间来进行修建和治理。”
“这也是治理浊河最重要的一部分,浊河后道的淤积和河水泛滥、河水改道,和泾河、洛河流域有极大的关系。,k,a-n_s\h!u.c·m?s\.*c·o*m`”
“正是这一块区域的泥水进入浊河,才会导致后面区域的浊河有着大量的泥沙,河床抬高,超过了堤坝,河水蔓延出来,造成灾害。”
动员300万人,然后以超过5年的时间来进行治水,哪怕是以现在大汉朝过亿的人口,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毕竟这300万人完全脱产,造就的就是300万个家庭收入骤减,朝廷不仅减少了300万个家庭的税收,还要对这300万个家庭进行补贴。
更不要提治理浊河是个体力活,这件事情可是魏家牵头搞的,他们绝对会让百姓吃得饱饱的再去干活。
而且还要经常有油水才行。
这一笔支出也是极大的。
而且是长达5年的时间。
这才只是治河的第一阶段。
怪不得大家都知道治河好,但是历代皇帝没有几个选择治河的。
哪怕是治河,也只是治其中的一小部分,不敢大动干戈。
可想想自己父亲那庞大的功业,他如果想在史书上留下一个明君的称号,治理浊河会是一个非常有效的手段。
也有可能是他唯一的手段。
只有这样的功绩才能让他在史书上不至于被他的父亲汉武帝完全遮盖光芒。
况且以现在汉朝的实力,300万脱产人口进行5年的治理,还是能扛得住的。
汉昭帝可以骄傲地说,放在之前的任意一个朝代,敢有人做这种事情,下一秒就是天下皆反。
前朝的事情就是前车之鉴。
秦始皇修建长城,阿房宫,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