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未能深体圣意与陆侍郎苦心,恳请陛下恕罪!”
一时间,朝堂之上几乎只剩下一片赞美之声。之前的纷争、攻讦、阻力,在这无可辩驳的胜利面前,顷刻间烟消云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龙椅之上,弘治帝朱佑樘努力维持着天子威仪,但微微前倾的身体、紧握扶手的指节,以及眼中那难以掩饰的欣慰、激动与如释重负,都揭示了他内心汹涌的波澜。*躌?4.墈/书_ ¨首\发-
东南倭患,如同悬在他心头多年的一把利剑;国库空虚,更是他夜不能寐的隐忧。如今,陆仁与马武,这一文一武,用一场近乎完美的胜利,一举斩断了这双重枷锁,为他,也为大明帝国,开辟了一片全新的、充满希望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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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弘治帝连道三声好,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回荡在大殿之中,“马武忠勇可嘉,善于练兵用兵,扬我国威于万里海疆,厥功至伟!擢升其为浙江都指挥同知(正四品),赐绯袍、银带,仍兼整饬浙直海防参将,总领东南水师事宜,所部将士,论功行赏!”
对马武的封赏,合情合理,众臣皆无异议,纷纷称颂陛下赏罚分明。
紧接着,弘治帝的目光越过众人,精准地落在了班列中那位依旧身姿挺拔、面色沉静的年轻人身上。陆仁,这个年仅十八岁的臣子,从最初献水泥、制肥皂,到创立格物院,督造新舰,一次次用超越时代的见识和实实在在的成果,挑战着旧有的认知,推动着帝国这艘古老的巨轮缓缓转向。
“工部左侍郎陆仁,”弘治帝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与期许,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自执掌格物、船政以来,勤勉王事,卓有建树。献利国利民之术,造坚船利炮之器,更创立新学,培养人才。
此番海疆大捷,卿运筹帷幄,奠定胜基,功在社稷,泽被苍生!着,擢升陆仁为工部尚书(正二品),仍总理海防船政、西山格物院一应事务,加太子太保衔!赐斗牛服,赏银千两,纻丝十表里!”
旨意一出,满殿皆惊!随即便是更大的哗然!
工部尚书!正二品!部院正堂!太子太保!斗牛服!
这一连串的封赏,每一项都重若千钧!尤其是工部尚书之职和正二品的品阶,陆仁以十八之龄,位列部堂,这在大 明开国百余年来,几乎是闻所未闻!即便是当年的三杨(杨士奇、杨荣、杨溥),入阁时也远不止这个年纪!这已不是简在帝心可以形容,这分明是皇帝将其视为未来数十年辅佐太子、匡扶社稷的绝对核心,是托付国柄的明确信号!
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在陆仁身上,充满了难以置信、惊叹、羡慕、敬畏,以及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所有人都明白,从这一刻起,这位年轻的工部尚书,已不再是那个可以等闲视之的“技术官僚”,而是真正一步踏入了帝国权力的最顶层,其影响力与话语权,将远超同侪。
“臣,陆仁,领旨谢恩!陛下天恩,臣感激涕零!然臣年少德薄,骤登高位,唯恐有负圣望。必当夙夜匪懈,兢业从事,以报陛下知遇之恩于万一!”陆仁出列,撩袍跪倒,行大礼参拜。他的声音沉稳平静,并无少年得志的轻狂,只有如履薄冰的审慎与沉甸甸的责任感。
退朝之后,陆仁瞬间成为了整个京师,乃至整个帝国最炙手可热的人物。恭贺的人潮几乎淹没了西山格物学院,也挤满了他在京城那座原本门庭冷落的尚书府邸。各部院官员、勋贵皇亲、封疆大吏的代表,络绎不绝,车马塞道,拜帖名刺堆积如山。
寿宁侯张鹤龄、建昌侯张延龄这两位国舅爷,几乎是踩着退朝的鼓点就追到了西山,脸上堆满了前所未有的热切与恭敬。
“陆尚书!恭喜高升!真乃实至名归,实至名归啊!”张鹤龄几乎要执陆仁之手,语气亲昵得近乎谄媚,“当初我等就认定陆尚书非是凡品,如今果然一飞冲天,位列部堂!这开海通商的大事,往后可就全赖陆尚书掌舵了!我等定然鼎力支持,唯陆尚书马首是瞻!”
“对对对!”张延龄忙不迭地附和,眼中闪烁着对海上财富的无限渴望,“陆尚书但有吩咐,我等无有不从!”
就连一向以清流自居、对陆仁之道持保留态度的某些翰林官,也或是亲自、或是遣人送来了贺帖。首辅刘健、次辅谢迁,更是派人送来了丰厚的贺礼。谢迁的信中,除了例行的祝贺,还意味深长地提了一句:“江南之地,关系错综,望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