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管理原有领地(需接受大明监督)、协助征收赋税等权利,并将一面小小的、写着“协理庶务”的木牌授予其首领。
这些士族如获至宝,感激涕零,立刻表示愿效犬马之劳,并主动献上了家族积累的部分财富和粮草,以表忠心。
在军事威慑与政治怀柔的双重作用下,九州的秩序开始以一种奇特的方式重建。明军主力得以从繁琐的地方治安中抽身,集中在几个主要港口和军事要地进行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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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九州各地幸存的豪族、商人,见识了大明的雷霆手段和“顺我者昌”的姿态后,为了保全家族和利益,纷纷带着各种“心意”前来劳军。大营外,几乎每日都有车队络绎不绝。
进献的物品琳琅满目:大量的黄金和白银、闪烁着柔和光泽的硕大珍珠、寒光凛冽的精品倭刀、色彩斑斓的漆器、描绘着浮世绘的屏风、质地优良的硫磺、以及大量的粮食、腌鱼、清酒……甚至还有几位小大名,战战兢兢地献上了家族中姿色出众的女子,被马武严词拒绝,并申明军纪。
马武下令,将部分粮食、酒肉、布匹等实用物资,按功勋赏赐给各级将士,一时间军营中欢声雷动,士气愈发高昂。而那些贵重的珍珠、金器、精品刀剑、艺术品等,则一律登记造册,精心打包封箱。
“把这些,还有那个岛津老贼,以及一众被俘的倭寇头目,”马武指着那堆积如山的箱笼和关押着重犯的囚笼,对副将吩咐道,“统统装上最快的船,派得力人手押送,走海路经天津卫回京!献予陛下!让陛下和朝堂诸公也看看,我大明王师跨海东征之赫赫战果!”
想到岛津忠良等人被押解到北京,在皇帝和文武百官面前展示的场景,马武心中就不由升起一股快意。这不仅仅是战利品,更是大明武勋的象征,是对所有胆敢挑衅天威者的最好警示!
然而,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
就在清点、整理缴获和各方进献物品的过程中,几位负责文书工作的通译和投诚的士族,在核对一些地方档案和私下交谈中,无意间(或有意讨好地)透露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九州岛上,不仅只有硫磺,还蕴藏着丰富的煤矿!尤其是在筑前(福冈)、肥前(佐贺、长崎)一带!此外,在萨摩、大隅等地,还有储量可观的金矿、银矿和铜矿!
马武和王阳明闻讯,先是震惊,随即便是狂喜!金银铜矿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几乎无限的财富!意味着大明未来铸币、财政的坚实保障!而煤矿,对于正在西山蓬勃发展的蒸汽机、对于舰队和未来的工业,更是不可或缺的“黑色粮食”!
“快!立刻派人,由熟悉地形的投诚者带领,去这些地方初步勘察!确认矿藏位置、大致储量!”马武激动地下令。
“将军,此乃天佑大明!”王阳明也难得地露出了振奋的神色,“得此矿藏,东征之耗费,不过九牛一毛!未来我大明国力,必将更上一层楼!”
马武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意识到,这件事关系太过重大,已超出了他一个武将的决断范围。开采矿藏,尤其是贵金属矿,涉及国策、工匠派遣、治安保卫、利益分配等一系列复杂问题。
他立刻回到大帐,亲自研墨铺纸,以最郑重的语气,给弘治皇帝和陆仁写信。
在信中,他详细汇报了九州已定的情况,阐述了实行“以倭制倭”和扶植代理人的策略,并重点突出了发现大型煤矿、金银铜矿这一惊天喜讯。他请求朝廷尽快定夺,派遣精通矿务的官员、工匠以及足够的驻军前来,以便尽快着手勘探和开采,将这些埋藏在异域土地下的宝藏,转化为滋养大明国力的滚滚财富。
写完信,他用火漆密封,派快船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往天津卫。
站在大帐外,望着眼前逐渐恢复一丝生机的九州土地,马武心潮澎湃。
最初的复仇之战,似乎正在向着更深层次的方向演变。这片被征服的土地,不仅洗刷了帝国的耻辱,更可能成为未来帝国取之不尽的宝库。
下一个目标——京都朝廷和幕府——在他心中愈发清晰。有了九州的资源和基地,大明在东瀛的意志,将贯彻得更加彻底。他仿佛已经看到,大明的龙旗,不仅飘扬在九州的海岸,更将插上京都的城头,让那个所谓的“天皇”和“将军”,也匍匐在大明的天威之下。
九州,仅仅是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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