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将士的血,不能白流!东南百姓的冤魂,需要告慰!”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若要议和,可以!但需依我天朝条款!否则,我大军战舰炮利,不介意再去京都城下,与尔等‘细细分说’!”
清正一郎和伊势贞陆吓得浑身一颤,连连叩首:“请……请大将军示下条款……”
这时,王阳明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平和,却比马武的怒吼更具穿透力,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钉子,敲入日本使者的心脏:
“既然贵使代表天皇与幕府前来乞和,我天朝亦有好生之德。然,和议之基,在于诚意,在于承担罪责。现有条款如下,尔等细听,不容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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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割地。 九州全岛(含附庸之壹岐、对马等岛屿),自即日起,正式割让予大明帝国,永为大明疆土。岛上一切官产、民产(除归顺我大明之顺民私产外),皆归大明所有。
其二,赔款。 日本国需为此次战争承担全部责任,赔偿大明军费、商民损失、抚恤等各项费用,计白银五千万两!此款可分期支付,但需以日本国内金银矿、关税、田赋等收入为抵押。首批需立即支付五百万两,或等值之金银、铜料、硫磺。
其三,开埠与特权。 除九州外,日本本州、四国、北海道(虾夷地)等所有岛屿,需无条件向大明商民开放。指定摄津之堺港、安艺之严岛、周防之赤间关等十处港口为大明专管商埠,大明享有关税自主、法外治权、驻军保护商埠之权利。大明商船可在日本任何海域、港口自由航行、贸易,日本不得干涉、不得另行征税。
其四,限制武备。 日本国不得再建造、保有大型海船(具体规制由大明界定),现有大型战船需尽数交由大明处理。各藩私兵数量需严格限制,并由大明派员监督。
其五,正名与朝贡。 日本国王(天皇)需去帝号,接受大明皇帝册封为‘日本国王’,奉大明正朔,年年遣使朝贡。国书之中,不得再使用‘皇’、‘敕’等僭越字样。”
王阳明每念出一条,日本使团成员的脸色就惨白一分。当听到“割让九州”、“赔款五千万两”、“开放全境”、“去帝号”这些字眼时,清正一郎几乎要晕厥过去,伊势贞陆也是双手死死抠着地面,指甲陷入泥土,身躯剧烈颤抖。
这哪里是议和条款?这分明是亡国的宣言!是要将日本彻底变成大明的殖民地和附庸!
“将军!先生!”伊势贞陆猛地抬头,声音嘶哑,带着最后的挣扎,“此……此条款是否过于……严苛?九州割让,巨额赔款,开放全境……这,这实非我国力所能及啊!恳请上国看在……”
“看在你什么?”马武粗暴地打断他,眼神如刀,“看在你们昔日劫掠我沿海的‘情分’上?还是看在你等如今摇尾乞怜的‘诚意’上?本将给过你们机会!是尔等冥顽不灵,斩杀使者,负隅顽抗!今日之果,皆是昨日之因!此乃最终条款,不容更改!”
王阳明补充道,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最终的审判意味:“尔等可即刻派人将条款送回京都。我大军于此休整,以一月为限。一月之后,若无令我大明满意之答复,我舰队将再临濑户内海,届时,玉石俱焚,勿谓言之不预。”
日本使团如同丢了魂一般,被“送”出了明军大营。他们甚至没有心思再去欣赏(或者说不敢再看)博多港内那热火朝天的建设景象和森严的武备。
回到船上,清正一郎老泪纵横,伊势贞陆面如死灰。他们知道,这份条款带回去,将在京都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接受,是屈辱的生存;拒绝,是彻底的毁灭。
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回京都。果然,当条款内容在御所和幕府高层间传开后,引发了前所未有的震动和绝望。公卿们如丧考妣,痛哭流涕;武士们怒发冲冠,拔刀劈砍梁柱,却最终在现实的冰冷面前无力地垂下。
少数极端者叫嚣着“举国玉碎”,但更多的人在沉默中权衡着那渺茫的生机。
时间在煎熬中一天天过去。九州方向,明军的建设一日未曾停歇,舰队的巡逻也未曾中断。无形的压力如同不断收紧的绞索,勒得京都喘不过气来。
最终,在期限将至的最后几天,京都方面送来了回信。信中的言辞比之前更加卑屈,充满了绝望的哀求。
他们表示,完全接受大明关于割让九州、开埠通商、限制武备、正名朝贡的条款。唯独对于五千万两白银的赔款,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