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迫、不断喷吐火舌与死亡的明军战舰,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和无力感几乎让他疯狂。¨零′点~看,书+ _首^发?他纵横四海,劫掠无数,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
“命令所有战舰!不顾一切,给我冲上去!拉近距离!哪怕撞,也要撞沉他们!”他歇斯底里地嘶吼着,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得尖锐。
联军右翼战舰在德雷克的疯狂命令下,开始不顾阵型,拼命鼓满风帆,如同扑火的飞蛾般冲向明军舰队。
然而,郑沧岂会让他们如愿?
“保持距离,集火攻击领头的那艘‘胜利号’!目标,风帆与舵轮!”他的命令冷静如冰,与德雷克的疯狂形成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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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军舰队凭借蒸汽动力带来的卓越机动性,始终与试图靠近的敌舰保持着那段令人绝望的“安全距离”。
集中火力之下,“胜利号”英格兰盖伦船的厄运降临。数枚实心弹连续命中其水线附近,破开数个狰狞的大洞,海水疯狂倒灌;更有一枚致命的链弹巧妙地缠住了其主桅帆索,巨大的主帆轰然滑落,船速骤减。这艘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战舰,瞬间变成了漂浮在海上的活靶子,在明军后续精准的炮击下,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水手们哭喊着跳海求生。
这惨烈的一幕,如同最冰冷的警告,狠狠砸在了后续每一个联军水兵的心头。海上战局,因这代差般的射程与机动优势,呈现出一面倒的碾压态势!德雷克的海上进攻,彻底受挫!
海上的失利,如同汽油浇在了德雷克本就熊熊燃烧的怒火之上。他将所有的憋屈、愤怒和疯狂,尽数倾泻到了陆地的进攻上。他瞪着布满血丝、几乎要凸出来的眼睛,对着传令兵发出了野兽般的、彻底撕下文明伪装的咆哮:
“所有登陆部队!不计任何代价!强攻!强攻!所有的预备队,全部给我压上去!目标,左翼那个缺口!告诉那群贪婪的野狗!破城之后,城内财富,任取三日!金币、珠宝、丝绸、女人,所有他们能抢到的东西,都是他们的!没有纪律!没有约束!只有掠夺和狂欢!任取三日!!”
“任取三日!!”
这充满原始兽欲和罪恶诱惑的命令,如同最猛烈的兴奋剂,瞬间注入了每一个联军士兵的血管。恐惧被贪婪取代,理性被暴行淹没。更多的登陆艇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食人鱼群,不顾明军岸防火力的拦截,疯狂涌向左翼滩头。
士兵们眼中闪烁着野兽般的绿光,发出非人的嚎叫,仿佛看到的不是死亡的战场,而是堆满黄金与美女的天堂!
棱堡左翼的压力瞬间提升至崩溃的临界点!
缺口处,已然化为了真正的人间炼狱。之前炮火造成的破损在疯狂的人群冲击下不断扩大。临时填充的沙袋被刀剑劈开,被尸体撞散。暗红粘稠的血水汇聚成溪流,在瓦砾和残肢断臂间蜿蜒流淌,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硝烟味。
“顶住!长枪,刺!”
“火枪手,瞄准了打!不要浪费铅弹!”
“滚木!礌石!给我砸下去!”
明军军官们的嗓音早已嘶哑,他们身先士卒,挥舞着刀剑站在第一线。长枪兵的阵列如同钢铁丛林,每一次整齐的突刺都带起一蓬血雨。燧发枪的爆鸣声从未停歇,硝烟浓得几乎让人看不清几步之外的情景。不断有敌军中弹倒下,从缺口边缘滚落,但后面更多疯狂的敌人立刻踩着同伴的尸体,甚至推开伤者,嚎叫着向上冲。
一个身材魁梧的佛兰德斯佣兵,挥舞着巨大的双手剑,硬生生格开两支长枪,顺势劈开了一名明军刀盾手的盾牌和半个肩膀,鲜血喷溅了他满头满脸,让他看起来如同地狱归来的恶鬼。
但他还来不及发出得意的咆哮,就被侧面一名明军队总用腰刀狠狠捅进了肋下,两人同时翻滚着倒下,瞬间被混乱的人潮淹没。
马武依旧屹立在左翼二线的指挥位置,飞溅的鲜血和流弹在他身边呼啸,他却如同一尊石像,纹丝不动。他的目光锐利如鹰,扫视着整个缺口战场,不断下达着精准而冷静的命令,调整着兵力部署,将有限的预备队用在最关键的时刻。
“丙队二组,向左移动,堵住那个小缺口。”
“告诉王游击,虎蹲炮换霰弹,等敌人再密集些,听我哨响!”
“医护兵!优先抢救还能战斗的轻伤员!”
他的冷静,与德雷克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