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我们投降!”法国指挥官几乎是吼着下达了命令。
几面白旗迅速在法国战舰的桅杆上升起,在硝烟弥漫的海面上显得格外刺眼。法国舰队迅速脱离了战斗序列,尴尬地停在了战场边缘,既不敢前进,也不敢轻易后退,生怕引起明军的误会。
而一直徘徊在最后方的英国舰队,在战斗伊始,就刻意放缓了速度,与前方战场保持着“安全距离”。约翰·史密斯总督派来的分舰队指挥官,冷静地观察着战局的发展。当看到明军火炮那恐怖的射程和威力,以及西、葡舰队如同靶子般被摧毁时,他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了,同时暗自庆幸总督大人的英明决策。
“保持距离,记录战场情况。没有我的命令,绝不允许向明军开火,也绝不允许靠近战场中心。”英国指挥官下达了明确的指令。他的舰队完美地扮演了“旁观者”的角色,除了被爆炸激起的一些浪花波及外,毫发无伤。
战场中央,已然成了西、葡两国海军的坟场。
西班牙人凭借着骨子里的骄傲和宗教狂热,仍在进行着绝望的反击。
几艘悍不畏死的西班牙战舰,顶着猛烈的炮火,拼命试图靠近,终于进入了己方火炮的射程,进行了零星的侧舷齐射。
,!
然而,他们的实心炮弹要么落在明军战舰前方的海水中,要么即使侥幸命中“定远级”铁甲舰那覆盖着锻铁装甲的舰体,也只是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留下一个浅坑,根本无法造成致命损伤。这种攻击,如同孩童用石子投掷壮汉,显得如此徒劳和可笑。
巴赞侯爵的“圣特立尼达号”已是千疮百孔,多处起火,船体严重倾斜。一枚明军的重炮炮弹更是直接击穿了其尾楼指挥室,虽然没有爆炸,但飞溅的木屑和巨大的冲击力,仍造成了包括巴赞侯爵在内的大批军官伤亡。
葡萄牙人在经历了初期的惨重损失后,残存的几艘战舰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开始调转船头,试图逃离这片死亡海域。但明军的炮火如同附骨之疽,继续追随着他们,将其一一送入海底。
海战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已基本失去了悬念。
韦拉克鲁斯港外海,硝烟弥漫,火光点点,海面上漂浮着无数破碎的船板、杂物以及挣扎求生的联军水手。
西班牙和葡萄牙联合前锋舰队几乎全军覆没,仅有寥寥数艘重伤舰只侥幸逃脱。法国舰队悬挂白旗,静待发落。英国舰队则在远处徘徊,仿佛与此战毫无瓜葛。
马武站在“定远号”舰桥,望着这片由他主导创造的胜利战场,脸上并无太多喜色,只有一种尽在掌握的淡然。
他下令停止炮击,派出快艇和运输船打捞落水俘虏,并监视法国和英国舰队的动向。
“给英国舰队打旗语,”马武对信号官吩咐道,“感谢他们提供的‘情报’,并询问他们此来的‘真实意图’。”
这意味深长的旗语,无疑是对英国人事先通风报信的一种回应,也预示着战后各方势力在新大陆的格局,将因此战的结局和马武接下来的处置,而发生深刻而复杂的变化。
韦拉克鲁斯海战,以大明水师的绝对胜利告终。
此战不仅彻底粉碎了四国联军试图收复墨西哥东海岸的企图,更以碾压性的技术优势,向整个西方殖民世界宣告了大明帝国在新大陆无可挑战的海上霸权。
帝国的龙旗,在这片陌生的海洋上,猎猎作响,声威震于四海。
而欧洲殖民者内部的分裂与各怀鬼胎,也在此战中暴露无遗,为大明后续的经略,提供了难得的契机与突破口。
喜欢工科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