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强国之根基!此乃生死之争,绝非意气之争!必须予以毁灭性打击,确保资源为我所用,畅通无阻!”
即便是以往少数几个或许会嘀咕几句“怀柔远人”、“成本考量”的官员,在此刻也彻底闭上了嘴巴。
对方的要求已经突破了任何可能的外交底线,是赤裸裸的战争宣言。
更何况,在如今这位锐意进取的皇帝治下,在格物新学带来的强大自信氛围中,在国务院新体制力求高效的导向下,主战、强硬已成为不可动摇的共识。任何退缩的言论,都将是政治上的自杀。
站在御阶之侧的太子朱厚照,更是激动得双拳紧握,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他再也按捺不住,几步走到御阶之下,无视了严格的礼仪位置,深深一躬,声音因为极度的亢奋而显得有些尖锐:“父皇!儿臣请战!西域宵小,猖狂至此,视我大明如无物,视父皇天威如草芥!儿臣肺都要气炸了!此战,不仅要打,更要打出我大明的赫赫声威,打出让四方蛮夷肝胆俱裂的恐惧!儿臣恳请父皇,允儿臣随军西征,儿臣愿为前驱,必亲擒赛义德那老狗,缚其至父皇驾前,让他跪着忏悔今日的狂言!”
端坐于龙椅之上的弘治帝,面色沉静如水,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蕴含的冰冷怒意与决绝杀机,却让整个金銮殿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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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拿起御案上那份檄文的译本,目光再次扫过那些荒诞不经、却又无比刺目的字句,指尖在冰冷的纸张上划过,最终轻轻敲打在坚硬的紫檀木龙椅扶手上,发出笃笃的轻响,每一声都敲在殿内所有臣工的心头。
这短暂的沉默,比任何咆哮都更具压力,仿佛暴风雨前的死寂,酝酿着摧毁一切的雷霆。
终于,弘治帝开口了,他的声音并不算响亮,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清晰地、一字一句地传入每一位臣子的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意志:
“朕,承祖宗基业,御极二十余载,兢兢业业,未敢有片刻懈怠。对内,革新政体,抚恤黎民,推行格物,以求富国强兵;对外,北定草原,东拓海疆,南抚诸夷,唯愿四海宾服,天下安宁。”
他微微停顿,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下方一张张屏息凝神的面孔,语气陡然转厉,带着冲天的怒气与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然,朕之仁德,非是怯懦!朕之宽容,非是可欺!叶尔羌赛义德,并其纠合之乌合之众,跳梁小丑,不知天命,不感圣恩,竟敢口出如此狂悖之言,行此勒索天朝之举!视朕之江山如砧板鱼肉,视朕之子民如待宰羔羊!此等行径,人神共愤,天地不容!”
他的声音猛然拔高,如同九霄龙吟,震彻殿宇:“西域,汉之西域都护府,唐之安西、北庭!自古以来,便是中国之旧疆!其地之民,本为华夏之遗裔,朕之赤子!今有奸佞赛义德之辈,裹挟部众,抗拒王化,分裂疆土,勒索君父,此乃十恶不赦之滔天大罪!朕,若再行姑息,何以对列祖列宗?何以对天下臣民?何以正煌煌天朝之纲纪?!”
“众卿所言,深合朕心!”弘治帝霍然起身,明黄色的龙袍袖袍猛地一挥,带着席卷天下的决断之力,“忍让,只会让豺狼更加贪婪!怀柔,只会让叛逆更加猖獗!唯有雷霆之威,迅雷之势,方能涤荡妖氛,扫灭群丑,重塑西域之秩序,彰显大明之不可犯!”
“传朕旨意!”他目光如炬,首先落在国防部尚书刘大夏身上,“即日起,组建‘安西征讨大元帅府’!由王阳明,出任征西大元帅,总揽西征一切军政事务,节制诸军,便宜行事!”
“旨意”他看向交通运输部、工商部、格物发展总局以及户部的主官,“交通运输部,统筹所有铁路、官道运输力量,保障大军及物资投送,铁路必须加速向西延伸,遇山开山,遇水架桥!工商部,协调各方,确保军械、被服、粮秣供应无虞!格物发展总局,提供一切技术支援,新式火器、通讯器材、医药救护,务必优先保障西征大军!户部,统筹钱粮,确保饷银充足,不得有误!”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依旧激动难平的太子朱厚照身上,语气稍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告诫:“太子朱厚照,加‘抚军大将军’衔,随军参赞,历练军事。然,军中自有法度,一切行动,需遵大元帅王阳明号令,不得擅自干涉指挥,务必谨言慎行,虚心学习!”
“臣等领旨!吾皇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海啸般的应诺声在皇极殿内轰然响起,声浪几乎要掀翻琉璃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