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印是由荆山玉打磨而成,虽然个头不大,却承载着厚重的历史。
方圆四寸,上面交织着五条龙。
苏文将玺印翻到正面,当看清上面的小字之后,拿玺印的手颤抖,迅速将玺印盖在桌上。“岳丈大人可认得上面的字?”问道。
“我虽然喜好汉文化,在中原呆的时间也不算短,但上面的字太古老,我并不认得。”慕容盘摇头。
“不认得就好。”苏文点点头,“记住,今日之事,不可对任何人说起。”
“遵命。”慕容盘转身离去。
看对方离开了,苏文这才把手再次放在玺印上,久久不敢翻开看第二眼。这东西已经失传了数百年,就连皇帝用的都是仿制。
如今重见天日。
“来人!”苏文将玺印收好之后,立刻招来一名心腹。
吩咐他暗中去见工匠,让其立刻雕刻另外一方玺印出来,给真的打掩护。
即使被发现,它也只是偏远之地,一个古老王国的国王玺印。
玺印什么的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百姓不会再出现‘岁大饥,人相食’,苏文心道,这东西,我当以平常心待之。
就让你做个见证,见证翼州百姓的安居乐业,见证孩子的嬉笑烂漫。
翼州不需要宏大叙事,翼州的百姓只需要柴米油盐。
……
海府。
“什么人,站住!”张安澜被看门的门子拦下。
“麻烦禀报你家主人一声,就说苏文苏大人今晚要宴请你家主人,这是请帖。”张安澜不卑不亢,将请帖递给门子。
“稍等。”门子走了进去。
门内。
“苏文居然要在今晚宴请我海家人?而且地点还在知州衙门。”海大彪将请帖合上,神情有些迷茫,“这件事情倒是值得商榷。”
“是啊,他不是要去莺歌县就任县令吗,宴请我们干什么?”海大犳眉头紧锁,“莫非他已经知道是海家害了他爹,宴席暗藏杀机?”做了坏事的人,根本避免不了疑神疑鬼。
“绝无此种可能。”海大彪摇头,“他又不是神,还没到莺歌县,就调查出了是海家动的手?就算他的办案能力很强,也得经过一段时间的明察暗访,才能查出真相吧。”
“大哥说的有理,是我疑神疑鬼了。”海大犳点点头,“此外,他在州府衙门宴请我们也不合理,毕竟他只是过路的知县,没资格用州府衙门请客。”
“有没有可能这是黄文彦在给他面子,在给冯良才面子?”海大彪分析,“毕竟他是状元身份,并非普通的上任县令,再加上冯良才之前在朝堂上的身份,门生故吏遍天下。即使黄文彦是知州,官位高苏文一截,也得给他们两个面子的。”
“而且冯良才是个老狐狸,精通人情世故,一到地头就和我们结交,也在情理之中。”
“大哥说的有理!”海大犳点点头,“若是苏晋源当年有冯良才的觉悟,也不至于遭到横死。这个世上蠢人死的最快,老子最讨厌这种蠢货了。”
“行了,这件事情以后最好少提!即使在僻静的地方。”海大彪正色道,“二弟你说说看,我们这次要不要去赴宴?”
“我觉得应该去。”海大犳思考片刻之后道,“其一,我们去了可以打消对方的疑虑,不去反而显得海家心虚。到时候他去了莺歌县调查,我们把海山推出来扛事,他便不会怀疑到我们。海姓在翼州是大姓,海山姓海并不能说明他就是我们这支海家人。”
“嗯。”海大彪点点头。
“其二,我们去赴宴,还能趁机打探他的虚实。看看那些百姓为什么要跟着他,看看他手下的那群人是否对其死心塌地。总之一句话,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海大犳神情冷冽,“海山的仇我们绝对要报,而我们此去就是要找到他的薄弱之处!”
“好!”海大彪眉头一挑,“我们去赴宴!”
“有黄大人在,我相信他没办法在宴席上耍花招。”
这几个人消息闭塞,连黄文彦被捉拿,自己在府衙里的爪牙被清除都不知道。没办法,苏文动手太快,再加上消息被封锁的严严实实。
而且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苏文刚到就能将知州给下狱。
……
下午时分。
大约在三点多左右,海家二位主要话事人,带着十来个跟班,来到州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