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会已能领导全中国的革命军人,无形中是中国青年军人运动的中心,我们要使革命势力发展到全国,则青年军人运动当与青年工农运动一样重视,因为他们三种群众,都是最受压迫而最能革命的。”当时称为“广州三杰”之一的张秋人也热情称赞青军会“开中国军人的新纪元”。恽代英对青军会也寄予了深切的期望,希望全国热心于军事运动的青年以他们为榜样,“把党与主义公开的或是秘密地输入军队中间去”,那么全国的军队“都可以变成象广州一样的革命军”。
青军会的革命活动引起了国民党右派的敌视。蒋介石在黄埔军校的爪牙王柏龄、缪斌、杨引之等一伙,经过反革命的策划后组织了一个所谓的“孙文主义学会”。他们以宣传孙中山学说为幌子,宣扬戴季陶的《孙文主义的哲学基础》,与黄埔军校的“西山会议派”分子互相勾结,用种种卑劣手段打击共产党员,偷窃共产党人文件,肆意攻击青军会,蓄意挑起事端,迫害青军会领导人。逸群面对现实,坚定地领导青军会与孙文主义学会进行针锋相对的斗争。
一天,孙文主义学会分子潘佑强、杨引之等人在广东中山大学遇到青军会一位负责人,即辱骂不休,并施以毒打,结果他们自己亦遭到了回击。经青军会的揭露,潘、杨两人在广州臭不可闻。1926年1月的一天,在中共两广区委的领导下,周逸群于广州大佛寺主持召开“西南革命同志会”。会前,得知孙文主义学会反动分子组织暗杀队,要破坏这个大会。逸群立即向区委汇报了这一情况,并作了充分准备,参加大会的负责同志都带上短枪,大会按时召开。以假面目出现的国民党右派何应钦应邀出席了大会,在主席台就座。但不等会开完,他就借口有事溜走了。紧接着,孙文主义学会分子开始捣乱会场,何应钦的走卒、流氓王惠生跳出来叫喊:“这个会是共产党操纵的,大家不能听他们指挥,清除共产党!”并趁混乱之际,向主席台上的逸群开枪射击。逸群沉着应战,指挥青军会保卫人员进行反击。这些反动分子见有准备,不得不逃之夭夭。孙文主义学会分子杀害青军会领导人周逸群未能得逞,于是,他们又利用反动文人,从政治上进行恶毒攻击,说什么“周逸群、张其雄实为周恩来手下最得力之……两将”,充分表现了孙文主义学会的反动性。
在孙文主义学会反动分子枪击周逸群的时候,蒋介石却玩弄反革命的两面派手法,对逸群等共产党员进行拉拢和收买。一天,他特别邀请逸群和蒋先云到他家作客。席间假心假意地询问逸群家庭情况,需要什么等等,并说有困难一定帮助解决,妄图用金钱、物资进行收买,当即被逸群义正词严地拒绝了,使蒋介石的阴谋未能得逞。
1926年3月20日,蒋介石一手制造了反革命的“中山舰事件”。孙文主义学会分子在这一事件中充当了蒋介石的御用工具。“中山舰事件”后,蒋介石借口青军会与孙文主义学会的斗争有违“亲爱、精诚”的校训,下令解散了这两个组织。不久,蒋介石组织了一个直接在他卵翼之下的“黄埔同学会”。“中国青年军人联合会”于1926年4月15日发表宣言,宣布解散。
“中国青年军人联合会”完成了党赋予的历史使命之后,党派逸群参加国民革命军政治训练部工作,担任中校宣传科长。他积极协助周恩来为国民革命军出征北伐,做了大量的宣传准备工作。为此,国民党反共文人惊呼“张其雄、周逸群两人,把持政治训练部,……以致政治工作全部赤化。”
周逸群在广州时,经常把党中央主办的《向导》、团中央主办的《中国青年》、黄埔军校的《中国军人》、《中国青年军人联合会简章》以及介绍广东革命形势的信件,陆续寄给贵州铜仁等地亲友,积极宣传马克思主义和革命道理。当时,贺龙率部驻扎在铜仁,读到了这些刊物和信件。后来贺龙回忆说:“这对于我是第二次思想上的推动。”1926年5月,贺龙率部由铜仁开始出征北伐,黔东、黔东南等地的进步青年参加贺龙部队达两千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