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用红绸带系着,那鲜艳的红色格外醒目,是紧急情报的标记,预示着局势的紧张与危急。
“报告!贵阳方向急电!”通信兵“啪”地立正敬礼,声音带着奔跑后的急促喘息,打破了短暂的平静。
贺龙迅速撕开情报袋,眉头渐渐拧紧,眼神中透露出凝重与警惕。情报上的字迹潦草而急促,显然是在万分紧急的情况下加急送出的:敌薛岳部调集六个师,联合黔军犹国才部,共计四万兵力,正分三路气势汹汹地向毕节合围,前锋已抵安顺场。电报末尾还附着一句:“敌扬言三月内荡平黔西共区”,字里行间充满了敌人的嚣张与狂妄。
关向应接过情报,指尖微微发颤,心中涌起一股沉重的压力。四月的阳光已有些灼热,他却觉得后背泛起阵阵凉意,仿佛被一层寒霜笼罩。“敌人这次是动真格的了,”他沉声道,语气中透着冷静与坚毅,“四万对我们不足万人的兵力,这是要把我们困死在乌蒙山,妄图一举消灭我们。”
贺龙将情报重重地拍在石桌上,震得桌上的搪瓷缸跳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困死?没那么容易!当年在洪湖,十倍的敌人都没能困住我们!通知各团,半小时后在福音堂召开紧急军事会议!”他的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斗志,仿佛一团熊熊烈火,任何困难在这火焰面前都将被化为灰烬。
半小时后,福音堂的长条木桌旁坐满了红军将领。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在青砖地上投下红、蓝、绿等五彩斑斓的光斑,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贺龙神情严肃地站在地图前,手指重重敲在“乌蒙山”三个字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同志们,敌人想把我们逼进死胡同,但他们忘了,乌蒙山是咱们的主场!这里的每一道山梁、每一条溪流,老乡们都能闭着眼说出来!”他拿起粉笔在地图上画了个大大的圈,动作坚定有力,仿佛在向敌人宣告他们的无畏与决心,“我们就用‘盘旋打圈’战术,牵着敌人的鼻子走,把他们拖疲、拖垮,再找机会一口一口吃掉!”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充满了感染力,仿佛给在场的每一个人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关向应补充道:“光靠我们不行,必须充分发动群众。立刻组织坚壁清野,粮食、药品、布匹全部转移到山洞,确保万无一失;水井暂时封填,只留几处做记号的水源,让敌人找不到水喝;让民兵队配合主力,在山路设下滚石、陷阱,给敌人‘接风洗尘’,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他的话语条理清晰,部署周密,展现出卓越的领导才能与战略眼光。
“我提议成立妇女担架队!”苏小红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她的身影挺拔而坚定,身后跟着几个妇女互助队的队员,她们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勇敢。“姐妹们说了,男人打仗,女人也不能闲着!我们能抬担架、救伤员,还能给部队送情报!”苏小红的声音清脆响亮,充满了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情壮志。
贺龙眼睛一亮,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好!就这么定了!苏小红任担架队队长,武器库给你们调二十把剪刀、五十匹纱布,不够再要!”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赞赏与信任,仿佛看到了妇女担架队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
会议结束后,命令像电流般迅速传遍毕节城。战士们扛着锄头、铁锹奔向城墙,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高大,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却浇不灭他们心中的热情。他们加固防御工事,一砖一瓦、一锄一铲都倾注着他们对根据地的热爱与守护。老乡们推着独轮车,把粮食、布匹运往预先选好的山洞,洞门口用树枝和杂草伪装得严严实实,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却又洋溢着坚定的笑容,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和亲人。妇女们坐在织布机前,手脚不停地赶制军衣,机杼声“咔嗒咔嗒”响遍街巷,那声音仿佛是一首激昂的战歌,为战士们加油鼓劲。孩子们则组成“消息树”小队,在山头站岗放哨,他们小小的身影在风中显得有些单薄,手中的红缨枪却是用木棍认真削成的,那是他们保卫家园的武器,他们的眼神中透着警惕与专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迹象。
在杨家湾,老农杨德山正指挥儿子们把刚收获的玉米装进陶罐。他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滴在陶罐上,晕开一小片湿痕,那是辛勤劳作的印记。“把罐口封紧些,”他叮嘱道,声音中透着关切与谨慎,“这是给红军留的救命粮,半点不能受潮。”小儿子杨石头忽然指着远处,兴奋地喊道:“爹,红军战士来了!”
只见田老幺带着“神兵队”的队员们雄赳赳气昂昂地走来,每人肩上扛着一把新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