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扔下武器投降。曾昭贵试图骑马逃跑,却被张羽翊一箭射穿了马腿,摔在地上被神兵活捉。
天快亮时,战斗终于结束。德江城头插上了神兵的黄旗,百姓们敲锣打鼓庆祝胜利。张羽耀站在县衙门前的广场上,看着欢呼的人群,心中百感交集。连续三次攻城,无数弟兄牺牲,终于换来这一刻的胜利。
德江城的清晨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生机。百姓们自发地清扫街道,孩子们在广场上追逐嬉戏,空气中弥漫着米粥的香气——那是从粮仓分发的粮食煮成的。张羽耀站在县衙的大堂上,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的曾昭贵和瑟瑟发抖的前县长张赓良,心中一片平静。
“佛主,这些贪官污吏该如何处置?”张金银问道,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不少百姓也围在县衙外,高呼着要处死曾昭贵。
张羽耀沉默片刻,目光扫过人群:“曾昭贵残害百姓,罪大恶极,即刻斩首示众!”
“好!”百姓们立刻欢呼起来。曾昭贵吓得瘫软在地,被神兵拖了出去。张羽耀看着他的背影,又说道:“张赓良虽为县长,但并无大恶,且主动交出印信,就饶他一命,逐出德江永不许回!”
处置完贪官,张羽耀转身面对众人:“弟兄们,乡亲们,我们打下县城不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活下去!从今天起,德江县由我们自己做主!”
“自己做主!自己做主!”百姓们齐声呐喊,激动得热泪盈眶。
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几位乡绅和商人,为首的正是城中最大商号的掌柜。他们对着张羽耀拱手行礼:“佛主英明!我等愿拥戴佛主掌管县城,只是不知佛主打算如何治理?”
张羽耀微微一笑:“我虽是神兵佛主,但治理县城还需有学问的人。我提议,由梅天休先生的学生暂代县长之职,大家看如何?”
众人纷纷赞同。梅天休在城中威望很高,他的学生继承师志,自然能得到百姓的拥护。很快,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书生被请到县衙,他身着洗得发白的长衫,脸上还带着几分青涩,正是梅天休的得意门生。
“学生才疏学浅,恐难当此任。”年轻书生有些惶恐。
张羽耀拍着他的肩膀:“放心,有我们神兵和全城百姓支持你。你只需记住,为官一任,当造福一方,切莫学那些贪官污吏。”
年轻书生郑重地点点头:“学生定不负佛主和百姓所托!”
接下来的几天,德江城呈现出一派新气象。新县长颁布了三条政令:一是废除所有苛捐杂税,只征收少量粮食充作军需;二是开仓放粮,救济贫苦百姓;三是组织民团,保卫县城安全。神兵们则负责维护治安,他们虽然依旧赤裸上身、身贴符纸,但行事却规矩了许多,不仅不扰民,还主动帮助百姓挑水劈柴。
张羽耀则忙着整顿神兵队伍,他听从冉少波之前的建议,减少了画符念咒的仪式,增加了军事训练。他还派人联络印江的李天保和务川的残余神兵,希望能形成联盟,共同对抗官府的反扑。
这天傍晚,张羽耀正在查看新收缴的武器,张金银匆匆跑来:“佛主,城外有位先生求见,说是梅天休先生的故友。”
张羽耀心中一动:“快请他进来。”
很快,一位身着蓝布长衫、面容儒雅的中年男子被请了进来。他对着张羽耀拱手行礼:“在下乃梅天休先生的同窗,听闻德江新政,特来道贺。”
“先生客气了。”张羽耀请他坐下,“不知先生此次前来,还有何指教?”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指教不敢当。只是听闻佛主欲联络各地神兵,共抗官府,在下倒有一计。”
张羽耀连忙请教:“愿闻其详。”
“如今黔东各地神兵虽多,但各自为战,难以形成合力。”中年男子说道,“不如由佛主牵头,在德江召开大会,邀请各地神兵首领共商大计。一来可以统一号令,二来可以交流经验,岂不更好?”
张羽耀眼前一亮:“好主意!只是不知各地首领是否愿意前来?”
“梅先生在黔东学界颇有声望,在下愿代为联络。”中年男子说道,“只需佛主发出请柬,相信各地首领定会给这个面子。”
张羽耀大喜过望,当即决定:“那就请先生多费心!请柬之事,我这就安排!”
中年男子起身告辞,临行前突然说道:“佛主可知,红军已进入黔东?”
张羽耀一愣:“红军?那是什么队伍?”
“是专为穷苦百姓